大约一个小时,木少英听见院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侍从站在李夫子的门口道:“夫子,何老爷、林老爷、张老爷到了。”
“嘎吱”关闭的房门从内打开。
李夫子的声音平缓地传出来“让他们进来。”
原身舅舅和其余两人从木少英面前匆匆走过,只见二人中一人身穿褐色衣衫,身形富态,另一人穿着灰色衣衫,相比高挑消瘦的一些。
三人进了李夫子的教舍,距离稍远,听不清进几人讲话。
半晌屋内传出:“带他们三人进来。”
侍从:“是。”
走到木少英三人面前,带到李夫子教舍,打开门,让他们进入了李夫子教舍。
屋内李夫子坐在正中,原身舅舅坐在李夫子右侧,左侧客桌旁的椅子上分别坐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和瘦高的中年男人。
“夫子安”木少英三人躬身行礼。
李夫子看着三人说:“你三人家长现在已来,说说你们三人今日为何打架斗殴。”
何金宝及张默低头不说话,木少英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拱手行礼道:“李夫子,前日学生落水是何金宝所致,今日已向程夫子讲明此事,是在池塘边看见何金宝无故殴打张墨,上前制止,谁知……”
剩余的话,木少英没有说出口,但懂得都懂。
何金宝听完,指着木少英怒喝道:“你这个小太监!”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突然安静,木少英仿佛感觉屋内人的心跳声似乎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这种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环境中,神经都紧绷着,仿佛一触即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份脆弱的平静。
“放肆!”突然两道声音传来,打破这份平静,一道是李夫子,一道是那个胖胖的中年人。
木少英向声源处看去,只见那中年人上前一步,大力扇了何金宝一巴掌,喝道:“孽畜,跪下!”转身向李夫子和原身舅舅拱手道:“李夫子,林老爷,是我教子无方。”
原身舅舅沉默不语,半晌向中年男人拱手道:“何老爷,不过小儿玩闹,不必大动干戈。”
瘦高的中年人也在一旁连连称是。
李夫子见此,沉吟半刻:“如今山长未在书院,学院暂时由老夫执管,今日林子平、何金宝、张墨均有过错,各自随家长回去,思过三日,抄写书本十遍,完成后归学。”
原身舅舅三人起身称是,准备告辞离开。
木少英见此,这是都准备大事化了吗?那自己今天的事不白做了。连忙说道:“夫子,我与何金宝、张墨打架斗殴之事,学生知错且认罚,但何金宝推我下水之事,请问夫子有何论断?”
几人望向木少英,原身舅舅喃喃:“子平……”
李夫子看向木少英半晌:“这事我查明后自会给你个说法。”
木少英愤愤不平,心中这又是准备放任吗?
“今日,何金宝、张墨都在此,何不当面对峙?”木少英再次说道。
原身舅舅拉了木少英一下,对李夫子道:“李夫子,不过小儿玩乐,今日多有叨扰,就此做罢。”
木少英听完看向原身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