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否“非常巧”地走进来:“集合了,你们换好衣服没有……我的天,发生了什么?”
余信处理好了香水,拧好矿泉水瓶盖:“香水瓶裂了。”
“天!”乐否装作吃惊的样子道,“这可是我送给裴于的限量款香水啊,你怎么不走点心好好保管!”
阿闯脸都绿了,“送给裴于”、“限量款”这两个词足以把他吓得爹妈都不认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连累余信:“乐哥,不关……”刚想说不关余信的事,余信就打断了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没好好保管,不是你给我时就有裂痕了?”余信满口质疑,目光紧盯着乐否假惺惺的表情,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乐否身体一颤,余信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他躲闪着余信的目光,心虚地道:“我给你前检查过的。”
“但你给我后,你没检查啊。”余信反驳道。
乐否一噎,慌张解释道:“我给你后,就属于你保管范畴,应该由你检查才对。”
“奇怪了,你有打开人家让你转交的东西的习惯吗?喏,”余信一脸嫌弃地道,“这样谁还敢让你转交东西啊,万一你看中人家让你转交的东西,拿走怎么办?”
“你……余信!”乐否涨红了脸,“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管怎样,现在我送给裴于的香水瓶在你保管期间裂了是事实,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乐否突然放大的音量,引来了蒋素桦。蒋素桦一进门,立刻锁上,防止其他学生偷看:“我在外面听到乐否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给余信一瓶非常珍贵的香水,让他转交给裴于,他把……”
“诶,”余信打断他,拿出手机道,“要不我给裴哥打个电话说一下。”不等乐否发话,他拨通了裴于的电话,“裴哥,乐否让我代为转交的香水瓶因为不可描述原因裂了,剩下的香水我装矿泉水瓶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或者你想把剩下的装保温瓶里啊?”
什么叫不可描述的原因喂,有你这么问的么,道歉呢,赔偿呢,你这么问谁还能责怪你?
电话那头的裴于莫名其妙:“装保温瓶里干什么?不就一瓶破香水么,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还真当宝贝供着?”
“哦,”余信捂着话筒,转头问乐否,“裴哥问这是什么牌什么系列的香水。”
乐否一听,就来了底气,扫了阿闯一眼,声音特别响亮:“兰司的幻蓝系列。”
阿闯的脸唰地变白了,兰司是全球八大名牌之一,普通的香水都要一千来块,更何况是限量款的。他是个孤儿,父母过世了,现在是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就靠着微薄的退休金供他上学和培训,这价格对于经济条件不好的他来说,可谓是天文数字,他怎么赔得起!他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要是小心一点就好了!
余信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背着乐否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裴哥,乐否说是兰司的幻蓝系列。”
裴于听得一头雾水:“余信你搞什么鬼,我什么时候问香水品牌了?”
“啊啥?”余信装聋作哑,“你说多少钱,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啊?”
裴于一顿,大概听明白余信的意思了,他指尖飞快按在键盘上,查了香水的价格:“标价三千来块,余信,你别放心上,瓶子裂就裂了,我香水多的是,上万块的香水还在我家里摆着发霉呢。”
余信装作吃惊地道:“你说香水价值三百块?”
乐否一愣,赶忙道:“不可能,朋友说这香水价值三……”“千”字还没蹦出来,余信就以大他一倍的音量对着手机道:“噢你刚查的?嗯嗯。”
乐否登时不敢吱声,想了想,觉得不对,上网查了一下,看到那三千来块的标价,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不知该不该说。说裴于报错价么,伤裴于面子,不说么,难道由他误会自己送他廉价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