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或许是他那天恰巧心情不算太好,又或许是他一向挑剔的审美观点对此真的忍无可忍,硬是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说:&ldo;这型号现在国内也有卖了,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干脆再买个同一款的好了。这么纠结干什么?&rdo;&ldo;究竟谁比谁纠结了?&rdo;她觉得这人的强盗思维简直不可理喻,伸出手去就想将它抢回来,结果却被他轻轻巧巧地扬起手避开。他的手臂本就比她长出一截来,占尽了先天的优势,不禁让她气恼,结果又听见他说:&ldo;手机上好好的挂个东西做什么?而且又重又硬,难怪会将漆蹭掉。&rdo;大约是晃动的时候那水晶恰好砸在他的手指上,她见他微微皱着眉心,仿佛吃痛,可她却不由地怔了一下,干脆整个人扑过去,只可惜沙发太过宽大柔软,膝盖跪在上面反倒陷得更加深,根本不好使力。他低低地一笑,单手扣住她的手腕,然后那只手机便在她的视线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越过c黄铺,直直落在地上。她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想要将它随手丢到c黄上去,可是那一记沉闷的声响仍旧让她心头一震。她用力挣脱他,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那样赤着脚跑过去查看。幸好因为是冬天,卧室里铺着厚软的地毯,长长的米白色绒毛几乎没过脚踝,所以手机完好无损。当然,同样完好无损的,还有那只晶莹剔透的小鹿。那样脆的水晶,幸好没被摔碎。[二十三]她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想要将它随手丢到c黄上去,可是那一记沉闷的声响仍旧让她心头一震。她用力挣脱他,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那样赤着脚跑过去查看。幸好因为是冬天,卧室里铺着厚软的地毯,长长的米白色绒毛几乎没过脚踝,所以手机完好无损。当然,同样完好无损的,还有那只晶莹剔透的小鹿。那样脆的水晶,幸好没被摔碎。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所以即使光着脚站在地上,也并不觉得冷。她只是仔细地捡起手机,将小小的挂坠攥在手心里,然后转过头恨恨地瞪他:&ldo;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rdo;或许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同他说话,江煜枫好像也突然动了气,漆黑的眼眸在灯下微微一沉,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目光从她的手上状似不经意地略过,他眯起眼睛,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倒是依旧慵懒随意,其实就连声音也是,轻描淡写的:&ldo;你到底在紧张什么?&rdo;她却转开头,生怕自己会被他这副轻忽的态度给气死,也懒得再与他计较。又过了两天,到底还是将挂坠解了下来。如此精致易碎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该挂起来招摇过市。可她曾亲眼见到程浩用它用了四年之久,却一点残损都没有,实在难以想象他该是多么地爱惜它。如果自己做不到足以避免一切意外,那么还是将它收起来为好。因为,这是她用一个不光彩的手段留下的关于他的所有想念的见证。结果偏巧那天是周六,她在这套房子里留宿,便将挂坠收进她平日专放衣物的抽屉里。到后来她与江煜枫分手,收拾私人物品搬走的时候,却将这件小东西给落下了。如今身份不同,她自然再不方便亲自去找,所以只好转过头,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边的男人,说:&ldo;你能不能替我打开这个抽屉看一下?&rdo;&ldo;你自己看吧。&rdo;灯光下,江煜枫的神色显出一丝冷淡,又仿佛疲倦,所以连讲话的声音都莫名低沉。其实她并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要他亲自动手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只得走过去,拉开c黄头右侧的那只抽屉。什么都没有。她不禁愣了一下,因为那抽屉里空空如也,干净得仿佛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就好像她当初将私人物品移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一只手还搭在抽屉把手上,其实聂乐言有点失望,本以为是真的可以找回来的,可是如今看来,大概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可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ldo;会不会是钟点工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rdo;江煜枫却只是看着他,并不作声,眼底仿佛有微弱幽暗的光华在流动。她觉得奇怪,结果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说:&ldo;你就这么确定那东西在我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