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里没有其他病人了吗?&rdo;我问道。
医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我的问题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ldo;没了。&rdo;
&ldo;昨天不是送来一个伤得特别重的光头吗?&rdo;我经验不已,但立即就发觉自己太过激动,连忙压低嗓音解释道,&ldo;他是我的朋友,我很担心他。&rdo;
&ldo;哦,那个啊,&rdo;医生恍然,&ldo;送去重刑区了。&rdo;
&ldo;什么?&rdo;我站了起来,&ldo;为什么?&rdo;
医生奇怪的看着我:&ldo;他很不稳定,属于危险分子,自然要关起来严密看守的。麻烦你坐下来。&rdo;
&ldo;他都快死了,怎么会是危险分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rdo;我再也平静不下来,指着医生叫道。
&ldo;怎么了?&rdo;门外的狱警被惊动了,他打开门询问。
医生没有说话,就那么望着我。我喘着气,手慢慢放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务室。
…
回到牢房区,犯人们都还没有回来。我一言不发的走进自己的牢房,三两下脱了衣服跳上床,准备闷头大睡。
栅栏外的狱警却说话了:&ldo;现在不是睡觉时间,你可以去娱乐室。&rdo;
&ldo;我不想去!&rdo;我气呼呼的隔着被子回答他。
等等!娱乐室?
我翻身爬起来冲到栅栏前,叫住正准备离去的狱警:&ldo;有电视看吗?是不是可以看新闻?&rdo;
狱警转过头看着我:&ldo;有电视。但是光纤坏掉了,所以没有电视信号。&rdo;
这什么破监狱!不是州立一级监狱吗?
&ldo;什么时候可以修好?&rdo;我一脸不满。
&ldo;不知道啊。&rdo;狱警答道,&ldo;不过,也没什么新闻可看,这世界&rdo;他嘟囔着兀自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了床上。
…
犯人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们看上去都累坏了,一个一个无精打采,就连平时最喜欢戏谑人的卷发男都显得灰头土脸。
黄发青年也很疲倦的样子,没有像平时那样和我打招呼,也没有听到他和室友聊天打趣,一进牢房就扑到了床上。
我有点郁闷。我在想,今天在工厂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合适,莫非犯人们做工都是有偿的。或许,我所谓的帮忙会让他理解为要抢他的报酬?
所以,等所有人都躺在床上,四周安静了下来以后,我敲了敲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