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很欢喜沈长安的对工作的态度,认为他努力工作全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现在想想,自己该有多蠢,才会觉得他的未来计划里有她。
开门进屋,开春后返寒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她换下搞笑的婚纱,卸了妆,望着镜子里有些红肿的半边脸颊,脸上的疼痛怎比得过她的心!
这是她在心里放了五年的准婆婆,送给她的见面礼啊!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忽然想起那句话。
为男人流的泪,是挑男人时候脑子里进的水——她觉得,她会爱上沈长安,脑子里进的不是水,是水泥!
第二天,脸上余肿未消,她化了很重的修容才勉强遮挡。
刚走进办公室,邻座的同事兼闺蜜安悦凑过来,笑嘻嘻的问:“怎么样?成了吗?”
第3章苟富贵,莫相忘
那对戒指,花了她两个月工资,是安悦陪着去买的,试婚纱的时候安悦说,她这么美丽贤惠,哪个男人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见到穿着婚纱求婚的她,沈长安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抱着满心的憧憬,换来的是锥心之痛,她是撞了邪,才做出穿着婚纱,在最热闹的步行街广场向他求婚的蠢事。
看着她满脸的悲伤,安悦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
“对。他拒绝我了,他说,我让他丢脸了。”
乔明月摆出一个虚伪无比的假笑,云淡风轻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她和沈长安在一起五年,很少吵架,就连少有的几次冷战都以她先低头而结束。
这都因为,刚在一起时,沈长安曾对她说,感情需要经营。
她为他做饭洗衣,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这五年来,她在他的甜言蜜语里,小心翼翼经营着这份感情。
她视若珍宝的感情,抵不过他母亲的一句:什么东西,也敢勾搭我儿子!
她凄然一笑,是啊,出身农村,努力生活的她,怎配高攀贵为C市一流大学最年轻副教授的沈长安?
安悦撇了撇嘴:“那你这脸……”
“后来他妈来了。”
安悦心疼的看着她微肿的脸:“他妈当着那么多人打你,他也没帮你?”
“他向来尊重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