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欧阳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大步进来,将李茵拥入怀里,看向顾清的眼神中带着不悦,“顾清,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就行,茵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三皇子,你真以为就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够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顾清轻叹道:“有些事,是天命,不可违,你又何必让茵姐姐两难。”
“你知道些什么?”欧阳澈此刻的申请就如同面对侵入时候的狼,浑身都是刺,对顾清的话很是警觉。
顾清摇头,站起身,走至门口停下,她回头,“三皇子,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至少你最后手下留情了……”
等欧阳澈抬头,顾清已经离开。他轻拍李茵的背,温柔地安慰着低泣的李茵。
顾清好不在意地走近雅厅。在座的抬首看向她,明傑厘微笑颔首,“过来坐。”
顾清福身向欧阳空欧阳坷行礼,然后盈盈来到明傑厘身边坐下。欧阳空低笑,“老师,看来有好事了啊。”
顾清瞪了明傑厘一眼,垂下头,一脸的娇羞。明傑厘爽朗地笑道:“可不是,就等她及笄了。”
顾清的头都要埋到胸口处了。不得不说这封建社会害人啊,女子十五就可以嫁人了,过了十八就算剩女了。这要放到二十一世纪啊,十五的还算早恋啊。好在顾清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了,不然,铁定吓得晕过去了。
欧阳坷从顾清进门那一刻起,就一直沉默不语,只顾独酌。欧阳空很怕冷场,他端起酒杯,“老师,学生敬你一杯。”
欧阳坷作势举起酒杯,明傑厘微笑,举起酒杯,“那我先干了。”
话音刚落,顾清一把夺过他的酒杯,“状元大人的就我替他喝了。”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明傑厘都没来得及阻止。辛辣的酒入口,顾清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睁开眼睛,见欧阳空和欧阳坷都愣愣地看着自己,她擦了擦嘴角,“你们怎么不喝啊?”
欧阳空干笑两声,喝下杯中的酒,“顾清还真是女中豪杰啊,这酒可是父皇御赐的佳酿啊,酒很烈,顾清,你还是慢慢喝的好。”
“这不是没办法嘛,。”顾清以手撑头,随口道:“你们这般一杯杯的,状元大人哪受得住啊,他身上伤刚好不久……”
明傑厘淡淡道:“顾清,莫扫了大家兴致。”
顾清摇头,嘟着嘴住口不说。
欧阳空他们却早已听到,他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问道:“老师受了伤?”
明傑厘无奈点头,夜欧阳空接着问:“何人所为?祁军中还有能上到老师的人?”
明傑厘微一点头:“一点小伤,早已无碍了。顾清是关心则乱,大惊小怪罢了。”
顾清不满地看着他,余光扫过欧阳坷,“当初是谁中毒差点就一命呜呼了?难道是我?”
欧阳空大惊,“老师还中毒了?”
欧阳澈刚好走到门口,他身形一顿。李茵不解地看向他,他微微一笑,“进去吧。”
顾清替她将凳子拉开,“茵姐姐,坐这里吧。”
李茵缓步走过去坐下,一脸的关切,“刚听你们在说明大人受伤中毒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清看向一旁正准备坐下的欧阳澈,说道:“要怪只能怪状元大人太自负了呗,太轻敌了,活该他受罪。”顾清没好气。
明傑厘无奈地摇摇头,“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晚点我还要入宫呢,所以就以茶代酒吧。”明傑厘端起茶杯。
欧阳空起身,“老师,这趟真的辛苦你了,还受了伤,好在祁军已经退兵,父皇等会好好奖赏的。”
明傑厘忽然挑眉看了眼顾清,笑得很奸诈,“我倒是真的要向陛下讨个旨意。”
顾清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状元大人有必要表现地这么明显么。李茵也一改愁眉不展的脸,低笑地拉过顾清的手,“清妹妹,恭喜啊。”
欧阳澈双唇紧抿,眼睛从未离开过李茵。忽然见顾清看着自己,他冲她苦涩地一笑,“还真是要恭喜顾清呢。”
一行人慢慢散去。明傑厘与欧阳空一同回宫,顾清闲得无聊,在街上漫步。红玉并没有跟着她出来。许是刚才那一杯酒的酒劲上来了,顾清觉得脸发烫,脑袋有点晕晕的。
街上行人众多,顾清觉得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走不稳。经过一转角处,一小男孩迎面撞了过来,将顾清撞倒在地。
顾清吃痛地爬起来,那小男孩已经跑开,后面有一壮汉在追,“你给我站住!”
顾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他们跑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难道刚才那男孩是小偷?”顾清赶紧检查了下身上的钱袋,还在,还好。
顾清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那壮汉暴喝的声音,“让你跑,敢打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放开我!”顾清继续往前走着,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顾清不喜欢看热闹,因为往往这种热闹的地方,总会有人受伤,还是别去的好,反正不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