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一亮,缪会业就醒了,毕竟作为一个资深宅男,一天睡个五六个小时就可以了,昨天一下子可是睡了快10个小时了!怪不得苏东坡说“人生睡眠去其半”呢,这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就开宵禁,各坊各市全部用栅栏拦了起来,晚上除了公务、凶事、吉事、抓药以外出去被抓到就要挨鞭笞,这没事在家可不就睡觉么。
但是醒了不代表起来啊,赖床可是。。。额,算了吧!没有手机玩,还是起来吧。
起来洗漱完毕,静茹已经早早的做好了早饭。缪会业吃了早饭就唤出了韩银刀,原本是想到了集市以后,再唤他出来,既能装逼,又能提高产品的逼格,当然还有价格,何乐而不为呢!可是转眼一想,今天这晋王杨广应该是要去的,若是去了以后再招,难免会让他有些看清自己,毕竟是神仙啊,要是随时随地都能招,那还能唬的住人?
静茹回来,看到一桌的东西,也不惊讶,只是有些好奇这些是作甚用处,缪会业心想今天的生意可能还是得靠静茹去做,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也知道,于是便把用处还有编出来的出处皆和她说了。
交代殆尽,缪会业便把今天要卖的东西放进了购物车里面。原本这购物车乃是超市放东西的,非卖品,这缪会业昨天就想要一个装货的工具,总不能都抱在手里吧,三轮车等也没有,咋办呢?诶,正好就看到了这个购物车。
韩银刀和他解释说这东西不买,缪会业强辩道:“你只说只要是超市里有的东西都能卖,却不曾说有哪些是非卖品?再说,这超市只有我来,却那需要如此多的购物车啊?”其实这东西不复杂,缪会业找个铁匠铺打一个就行,但是缪会业一共也没来几天,却是没有时间去,况且也等不了,所以缪会业才看上了这购物车。韩银刀拗他不过,最终还是卖给了他。
却说缪会业一手骑车扶龙头,一手推着小推车,旁边还有一个小美女骑车与他同行,这种配合,走到哪里回头率都高。到了坊市门口便不让马车驰行了,这里面商业云集,街道两旁都是商贩小摊,路上行人也络绎不绝,静茹告诉缪会业今天正好是赶上市集了。
其实有一点缪会业一来就想吐槽了,原来看电视上动不动就在集市中跃马疾驰,然后撞到人什么的。实际上来了以后才发现,那么大大兴城集市也就两个,其他地方都不让开店摆摊,你骑马骑着骑着咋就跑到这里来了呢?就算送情报也走朱雀大街啊,怎么也跑不到集市中啊?难道专门为了撞人而来?而且每个坊市只有四个出口,出口处皆有栅栏拦着,宵禁之时全部关闭,平时你进来跑太快也会给你拦住啊,到底是如何做到在里面疾驰的呢?
更让缪会业忍不住吐槽的是,不管哪朝那代的电视剧,只要出了大门就有小贩,就有商铺,这他妈不是坑人么,劳资来到这里想买个包子还得跑几公里到东市里来。电视剧什么的果然不可信啊!
缪会业心里吐槽着,与静茹一起推车走入了集市,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缪会业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赶集的百姓大多是农户,出来卖一些土物,换一些钱以后再买一些生活必须品,比如糖啊、盐啊、油啊,稍微富足一点的呢,顶多加一些布料,鞋底等等,没有什么钱,而且大多来的时候所卖所买之物都以想好,钱差不多不说,还行色匆匆,买卖回去还得干活呢!
那些大商户此刻正在收一些农产,一点也不得空。贵族官老爷们也见不到人影,想必是上朝去了。纨绔们也不见踪影,据静茹说早上起来都在读书。人群中只有卖早点的小贩那边有一些穿下人服装的,想必是为主子出来买早点的小厮。
虽然自己不懂得做生意,但也知道自己可能来早了。左右无事,缪会业便带静茹逛了起来,一来熟悉一下这大隋的都市,看看有什么是自己需要的,二来也正好找找合适的摊位。
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街上的人都慢慢散尽了。这时缪会业也走得累了,遍寻了一处空地,把东西卸了下来。
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啊,今天的缪会业可不像昨天,一张小茶几,几个打火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累了就往地上一摊,有钱了的缪会业倒也会享受,买了一个懒人躺椅,为了方便,又买一个懒人桌,当然,还不忘给静茹买了一个小板凳,换着坐嘛。
他们这两个人,从进坊市时就有人注意到了,毕竟没见过这样的车子,少见多怪嘛,所以在他们卸完货摆起摊子以后,就有人开始上前询问了,今天的静茹也不想昨天一开始那样拘束,缪会业放心的把摊子交给了她,自己躺在了躺椅上,戴上了墨镜,闭眼休息了起来。
坊市里稀稀拉拉几个人,看着这边的东西新奇,便都围了过来,只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缪会业发现这边有钱人还是很多的,而且大多数有钱人主要看的还是东西,只要东西好,他们也不介意一掷千金。看到这边人人傻钱多,缪会业毫不犹豫的把价格都抬得老高,反正买来不值钱,卖掉一个是一个。
毫不操心的缪会业正悠闲的看着蓝天,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卖不卖得掉,卖掉几个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怎么愁吃喝了。对于一个宅男来说,吃饱就OK了,无聊的话有个电脑+网线手机+wife就可以了,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秋日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洋洋的却有不烫,格外的舒服,拖延症晚期的他已经放弃了思考,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渐渐地,缪会业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就在这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静茹么,怎么,在给自己准备嫁妆?”
缪会业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为啥?在自己的面前调戏自己心仪之人,最关键的是还打扰我睡觉,是可忍孰不可忍!缪会业虽然气急,但却也知道这时候若是动手肯定吃亏,况且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这么多人围观,料他也不敢动手动脚,所以没有动声色,只是睁开打量起了这位“恶少”。
却见这位带头的公子一脸油头粉面,这却不是夸张,其头发之上不知道用了何物摸的是油光锃亮,脸上也打了一层厚厚的百分,要不是宵禁,晚上出来绝对吓死人。缪会业要是在后世看到,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唱戏的。长得倒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不似那些大官一样大腹便便。
刚才说话的,却不是这位恶少公子,乃是旁边的一个恶奴,长的是贼眉鼠眼,此时正在给那公子捶肩。那奴才生的是一双小脸小眼,凸出的鼻子,再加上鼻子下面的那个八字胡,笑的时候露出了上面两颗大门牙,一个活脱脱的老鼠形象,在奚落完静茹以后,又赔笑这对恶少说道:“嘿嘿,公子您说我说的对吧!”
那公子听完,仿佛也很享受那奴才的按摩,也不答话,点点头“嗯”了一声。
静茹气急:“你这腌臜泼才,什么样的东西,竟敢在老娘这里撒野!”静茹现在也是牛逼了,自己原来却是那玉帝的女儿,那我还怕些什么。却说刚开始他们来到大兴城的时候是人生地不熟,些许小事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所以静茹还从未层露出过这样狠辣的表情。而后来事情的发展超过了静茹的预期,那时的她只顾伤心,也不曾如此过。
那公子和缪会业闻言都是一愣,那公子是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居然说出这句话,缪会业却是想到后世一个大名鼎鼎,敢于反抗的封建社会的杰出女性,说起来,她也姓孙,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孙二娘,哦,这么一说那个孙不二好像也是啊!看来孙氏一族的女性是英才辈出啊!
那恶奴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威胁道:“静茹小姐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静茹藐视道:“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何曾与你有过约定?”
那恶奴有些气急:“静茹小姐莫是要反悔不成?”
静茹见他生气,乐了,道:“哦,若是真有什么约定,可有契约文书啊?”
这种事情根本见不得光,哪里还有什么契约文书啊,但是那恶奴倒也不惧,闻言怒极而笑,道:“静茹小姐的气节令人佩服之极啊,只是不知道你家公子的病。。。”恶奴说个“病”的时候加重声音,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静茹,继续说道:“可曾好了?”
“你!”静茹明白他话的意思,但是涉及到缪会业,所以一时犹豫不语。那恶奴和公子看出的静茹心有顾虑,正暗自得意,却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从静茹身后响起:“你,是在说我么?”正是那缪会业,原来缪会业见他们提及自己,静茹已经有所顾虑了,怕她招架不住,终究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