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怎么办?我们不晓得她逃到那里呀!&rdo;一位刑警双手在胸前交叠,蹙眉说。
&ldo;香霖,你的电话。&rdo;一位坐在办公桌的干员捂住话筒喊着。
&ldo;喔!谢谢。&rdo;柳香霖跑回自己的座位,拿起话筒说。&ldo;我是柳香霖。&rdo;
&ldo;我是泳涵啦。前几天我得到一则线报,有个线民说他在酒楼里听到一位毒贩谈起在a市曾经接受高总的招待,地点好象在碧海。你能帮我查看看吗?&rdo;
&ldo;碧海;柳香霖惊呼了一声,随即压低嗓子说。&ldo;他有说出确切地点吗?&rdo;
&ldo;没有呀!他对a市根本不熟,只晓得在易北路附近。高总也只是出现一下子就离开了,所以想不起来高总的模样。现在那个毒贩又不知道溜去那里,找不到人呀。你知道碧海吗?听说那是一间招待所。&rdo;
柳香霖的眼睛骨碌碌地兜了一圈,才说道。&ldo;我也不晓得,但是那件死因不明的案子,有条线索就是碧海。&rdo;
&ldo;碧海﹑高总﹑死者?!会不会那个女孩就在碧海接客时死亡,然后被弃尸在河里?那位高总会不会是我们一直追查的高永新?&rdo;
&ldo;嗯,很有这个可能,不然提供线索的人不会说出碧海之后就逃亡。&rdo;
&ldo;我问过法医了,验尸报告没有问题,死者是自发性猝死。我推断可能是碧海的人为了掩护什么非法的事,才必须弃尸,不让碧海曝光。快去告诉林凌呀!&rdo;靳泳涵越说越紧张。
柳香霖也被靳泳涵的急促的口吻所感染,焦急地说。&ldo;谢谢你,我就去告诉队长。&rdo;柳相霖挂上了电话,朝林凌使了个眼色。
林凌会意地结束会议,把她叫过来。柳香霖把靳泳涵提供的线索告诉了他,林凌点燃一根香烟沉思起来。他为了不让队员晓得自己仍旧跟香港重案组有连络,因此跟靳泳涵的沟通都交由柳香霖去做,免得抱着本位主义的局长又来找他麻烦。
如今根据靳泳涵的线索,案情极有可能如她所推测的。而且碧海正是一间藏污纳垢的深海,也是a市的毒瘤。毒瘤﹑高总﹑高永新﹑许志仁夫妻的血案,林凌不自觉地把这些事情联想在一起。但是,碧海究竟在那里?高总和高永新是不是同一人?
栽赃!靳泳涵不悦地嘟嚷着。她刚才的推论正是梁东漓告诉她的,更要她转告柳香霖时,加入高总和碧海的名字。
她的确不得不钦佩梁东漓的分析能力,不愧是权倾一时的走私贩子,而且也让她确定自己几个月前的判断没错,忠哥所说的高总就是高永新,因为a市只有三位名叫高永新的男人。
只是为了揪出高永新而欺骗柳香霖和林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又愧疚。倘若不是死者果真是猝死,而非他杀,不然她也不愿意帮这个忙。
王宗韦哼着歌走进房间,瞧见梁东漓坐在床上靠着墙壁沉思,于是说道。&ldo;梁叔,程健屏看到报纸了,他问我要不要去派出所向公安说清楚。&rdo;
&ldo;叫他不要多管闲事。那个男人本来就是抢劫,坐牢也是应该的,不用管受害人到底是不是胡女。嗯,是有人故意要让他坐牢封口才对!&rdo;
&ldo;看小程这么老实,应该不是曲敦亮派人跟踪我们的。&rdo;
&ldo;呵呵天晓得!反正你的任务就是箝制他,免得他不小心破坏我们的事。如果让碧海的人发现我们暗中捅他们一刀,我们就腹背受敌了。&rdo;
不过,梁东漓最担忧的是林凌的推理能力,是否能把高总这个名字联想到高永新,然后回忆起许志仁夫妻的案子,最后把矛头全部指向高永新。更害怕林凌基于本位主义,而完全忽略靳泳涵所提供的线索。若是如此,这些日子所布下的局全都白费了。
虽然梁东漓可以直接从林凌身上下手,但他曾经是走私贩子,对警方有着天生的排斥感。他这次是迫于无奈与互相利用的情况下才跟苏克辉合作,因此不愿意故意搭上林凌这条线,不知不觉中也把自己关在狭隘黝黑的困境,无法摆脱。
&ldo;高总,客人来了。&rdo;细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喇叭传出来。
高永新按下通话钮。&ldo;我这就过去。&rdo;他整理了一下夹克,才下楼经由密道来到隔壁的民房二楼,他见整型之后的孙以伦旁边坐着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兴奋地张开双手喊着。&ldo;砚哥,终于把你给请来了!&rdo;
&ldo;文福,嗯,应该是高总才对,已经几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年轻帅气。&rdo;黄砚双手紧抱着他说道。
&ldo;呵呵我都四十几了,老了啦。&rdo;他拍了拍黄砚的肩膀,对孙以伦说。&ldo;以伦呀,这位是黄砚,你就叫他砚哥,是我以前的好兄弟。&rdo;
&ldo;砚哥好。&rdo;孙以伦毕恭毕敬地说。
&ldo;我现在是逃难,不用这么客气。&rdo;
&ldo;到别的地方聊好了,这里太寒碜了。以伦,你带砚哥到酒吧等我。&rdo;
&ldo;砚哥请。&rdo;孙以伦礼貌地比了个手式,黄砚颔首跟他下楼。孙以伦并没有带他走密道,而是从明巷领着他来到易北路,前往大楼上面的酒吧。而高永新则从密道前往,尽量避免民居的住户见到他的模样。
这时酒吧尚未营业,孙以伦只好权当酒保,倒了两杯酒递给高永新和黄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