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大家都是台湾人,不帮自己人,要帮谁呢?不过我还要通知连络人才行。&rdo;
&ldo;那一切就拜托&rdo;装懂&rdo;了。对了,你认识副市长吗?我也想跟他攀点交情。&rdo;
&ldo;这条线可能要你自己去开发了。他不像市长&rdo;那样&rdo;,所以我也不认识他。&rdo;庄董语带双关地说。
梁东漓会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梁东漓和王宗韦以投资者的身份拜访了有关单位,他一开口就言初期打算投资两千万美金,营运上了轨道之后再加码三千万美金。虽然这个金额并不算庞大,官员们倒也不敢小觊梁东漓。满脸严肃的王宗韦虽然笑在心里,仍旧仔细观察梁东漓的言行举止,毕竟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黄昏时,办事俐落的靳泳涵就给梁东漓回电,他不由地感叹着如果搭挡能像靳泳涵这般就好了。于是当王宗韦提出要跟程健屏出去寻欢作乐时,梁东漓反而给他一笔钱,要他玩开心点。
晚上九点多,梁东漓再次来到顶楼的酒吧。昨晚遇见的小文一看到这位恩客,随即笑盈盈地过来打招呼。同样的,梁东漓以妻管严为借口,只求跟她聊天,希望能找回年轻的岁月。有这么好的事,小文当然求之不得。
他见到小文有些微醺之后,才说道。&ldo;明天我能到你家逛逛吗?&rdo;
小文剎时羞红了脸。&ldo;家里很乱的,可能会影响你的&rdo;性&rdo;趣。&rdo;
&ldo;呵呵别误会了。你也晓得我的好奇心很重,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苦命女孩的生活情况。或许可以为你写篇小故事,虽然我是个商人,但有时会写些文章在报纸上投稿。&rdo;梁东漓露出怜香惜玉的眼神。
小文面对这个英气勃发又温柔的中年男人,心头不自觉地小鹿乱撞,腼腆地点头答应。而梁东漓却在心里嘲笑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游戏。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小文收下&rdo;说故事&rdo;费,笑盈盈地亲吻他的脸颊才离开。
上午,梁东漓带着王宗韦来到小文所住的民居,他们才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一身纯朴打扮的小文在廊道外等候着。他们穿过狭隘又散发出陈腐味道的廊弄之后,是一个小推满杂物与内衣的中庭,被三层高的斑驳陈旧的屋宇所环绕。
&ldo;你说死者住在那里?&rdo;梁东漓假装好奇地问道。
&ldo;就是那一间喽!现在只剩下那个姓胡的一个人住。&rdo;小文指着位于左侧二楼的房门说。
小文跟另一名女孩同住,也许因为早上小文有恩客即将光临的缘故,她的室友只好外宿,方便她们办事。狭小的房间虽然简陋,倒也收拾的一尘不染。小文拿出两瓶可乐递给他们,略显不好意思地坐在床沿讲诉在这栋民居的生活百态,好让梁东漓写下她的故事,希望小文这个名字能够登上报纸。
过了一会儿,梁东漓就说要出去逛逛,留下王宗韦跟小文&rdo;聊天&rdo;。这对男女当然知道所谓的聊天是用下半身聊,而不是嘴巴。王宗韦见小文长得不错,身材玲珑有致,恨不得叫梁东漓赶快离开。而小文只要有钱赚就行了,只是对象不是梁东漓而显得有点失望。梁东漓促狭地斜睨了坐立难安的王宗韦一眼,才离开这间斗室。
这是梁东漓而王宗韦事先套好的。他早就从小文的口中获悉住在这栋民居的住户大都是出卖身体的女孩,但彼此并不熟识,因此揣想她们这时应该都在家睡觉才对。他信步来到胡女的房间,敲了好几下才有人出来应门。
睡眼惺忪的胡女看到竟然有一身干净爽朗的男人出现在简陋的民居楼,不禁愣了一下,才用尚未苏醒的口吻说。&ldo;请问你要找谁?&rdo;
&ldo;请问秀真在吗?我是她的朋友。&rdo;梁东漓故意用广东腔说道。
&ldo;她已经不在了。&rdo;胡女微微垂下了头说。
&ldo;怎么不在呢?她是回老家吗?三个月前我跟秀真约好了要带她离开呀;梁东漓假装慌乱地说。
胡女认为他知道室友的名字,又知道这里,一定是秀真的好朋友。只是她不晓得这是梁东漓请靳泳涵借着聊天,从柳香霖口中套出来的。胡女幽幽叹了口气。&ldo;秀真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怎么可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rdo;梁东漓宛如痴情汉般激动地抓住胡女的肩膀。
胡女心里一激动,忍不住潸然落泪,娓娓道出秀真莫名其妙地死在湖边。
梁东漓硬挤出几滴眼泪,气愤地说。&ldo;查到凶手了吗?&rdo;
&ldo;就是还没有,公安才会老是来找我问话。&rdo;胡女满脸委屈地说。
&ldo;嗯,会不会是高总害的?&rdo;梁东漓喃喃自语。
&ldo;高总?&rdo;胡女疑惑地瞅着他。
她不知道高永新!?&ldo;喔;梁东漓露出不小心泄密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ldo;秀真以前跟我哭诉过,她有时会在高总那里接客,但是那里的环境很复杂,不去又不行。所以我才跟她约定三个月后来接她到香港住,让她脱离这种生活。&rdo;他越说越感伤,硬挤出眼泪。
&ldo;唉,只怪她没这个福份呀!&rdo;胡女怅惘地说。
&ldo;秀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很照顾她。&rdo;梁东漓掏出一千块递给她。&ldo;我只能代她谢谢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