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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第1页)

“卧槽?为了给他生孩子常年中药不断,二奶有了孩子也忍了,要我说,薛晓也是活该,活得这么窝囊。不过真心疼她,在手术台上生死不知的时候,没准余荣梁正在哪个温柔乡里……”“最惨的是医院,被水军追着骂了那么久,要不是这次余荣梁教唆薛晓的表嫂来闹事,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冤下去了……”“本来医患关系就紧张,余荣梁这种恶意借着大众如今对医生有些成见打同情牌揽钱的人真是罪该万死……”“可怜主治医生,救了人,还留下了心理阴影……”“一群屁民被人牵着鼻子当狗遛,现在真相大白的场面真是不堪入目。”……短短几日时间。反转的局势让医院所有医护人员都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最高兴的是小邱。她无缘无故遭了秧,此时对余荣梁这个始作俑者那是咬牙切齿的恨之入骨,闲暇时间刷微博话题,只要看到骂余荣梁的,都会去点个赞来发泄怒意。相比较小邱化悲愤为点赞的活力,陈医生此次颇有些一蹶不振,院方特批她休个小长假调整心情,从事发到现在,她一直没再来医院上过班。结束一台手术后,离下一台手术还有二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趁休息室没人,应如约过来倒水喝,顺便歇歇脚。一口温茶刚送进嘴里,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温景然随后走进来。似是丝毫不意外她也在这里,他进来后,拉开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来。安静的室内,忽然就有些尴尬。自上次在应家一起吃过饭后,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这样单独的私下交集。应如约这几日忙着帮向欣照顾外婆,能见到他的地方不是在普外病区就是在手术室里和他同台手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以前处处能够遇见,凭的绝对不是运气。若没有他的刻意,就会像这几天一样,虽然在同一家医院,一天也难得能见几面。应如约用指腹摩挲着保温杯上唯一的磨砂印刻:“等会还有手术?”“嗯。”温景然侧目看了她一眼,闭上眼,指腹抵着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捏着:“在你隔壁。”应如约“哦”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捧着保温杯,小口地抿烫得有些不能入嘴的菊花茶。有些苦,苦到入了喉才渐渐有回甘。她舔了舔唇角,想起最近医院内部疯传的这次医闹事件的处理方式是温景然提供的说法,忍不住问:“大家都说……这次多亏你。”温景然抬眸看来,摇头:“我只是提了意见而已。”他修长的手指相抵,垂在桌面上,被阳光打出立体的明暗光影:“余荣梁选择媒体发声,舆论的起源就在微博,这种回应方式实属无奈。”温景然往后靠在椅背上,眉目疏懒着,转移了话题:“外婆恢复情况挺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应如约点头,一手握着保温杯,一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和我一起送外婆回l室?”闻言,温景然忽的抬眼看来。那眼里的光从沉寂的幽深的,渐渐被阳光染上了少许金色。他笑起来,无声却诱惑:“有空。”他站在时光深处76甄真真被迟盛“禁足”五天后,在余荣梁释放的当日,她终于恢复了“人身自由。”下班后,她去医院接了应如约吃夜宵。s大后巷的小吃街,甄真真轻车熟路地带着应如约从一条弄堂里拐进去,两扇大开的红色木门后,是格外热闹的一家烧烤店。烧烤摊露天摆在院中,顶上的雨棚半收起,垂挂下一盏昏黄的电灯泡。店主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从看见甄真真进来起,就一直微笑着向她示意。甄真真和店主打了声招呼,顺手拿了个竹篮,从冷藏柜里挑了几串冻豆腐,解释道:“店主本地人,这家烧烤摊也就这一年刚开起来的,生意特别好。前阵子吧,遭了贼。”甄真真用手肘撞了撞她,微抬下巴指了指店主身后那栋刚翻新过的小楼:“他们一家四口就住这后面,那贼也是胆大包天。那晚趁着这家烧烤店生意好,就借着上卫生间悄悄摸进屋了。也得怪贼太贪了,在人家家里翻箱倒柜了半个多小时都舍不得走……”她顺手又拿了一串新鲜的玉米和两串小馒头,嘀咕:“贼运气不好啊,撞上我跟迟盛来这吃夜宵,被抓了。”应如约挑了个茄子放进甄真真手中的竹篮,一点也不诧异这个故事会是这样的结局,玩笑道:“老板给你打几折啊?”甄真真“嗤”的一笑,像往常对迟盛没大没小时那样拍她肩膀,手正要落下,又把自己手劲太重把如约给拍折了,手指都碰着她外套的衣料了,又硬生生收回来,“诶”了声:“你个医学院的高材生能不能不这么肤浅啊?”话落,她自己又先憋不住,悄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七折,再大的折扣我就不敢来这吃了。”挑完食材,两人在院中央的木桌前坐下来。应如约想起她说的“禁足”,忍不住问道:“迟盛这几天就一直把你困在警局里?”那可太匪夷所思了。说起这个,甄真真就忍不住叹气:“哪啊,这几天他去哪都非得带着我,寸步不离。这还不叫禁足啊?”应如约挑眉,质疑道:“你不会反抗?”“我这不是闯祸了嘛?”甄真真扒了扒短发,一双眼在灯光下格外明亮:“我图自己高兴,一时嘴快跟记者说的那些话,被上面领导批评了,说有损警局形象,有损人民利盾的公正威严……”甄真真不满地撅起嘴:“我又不是瞎编胡造的,怎么就有损公正威严了?”正巧有烤熟的烤串被送上来,甄真真的话题被打断,安心地吃了一会,她才想起今晚叫应如约来吃夜宵的初衷,忙说道:“余荣梁今天回家了,我跟你说,你回头提醒下温医生,让他这段时间小心点。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啊,余荣梁这种人,看着儒雅斯文一派学究的正经人,但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入不了眼。而且不止我,就连老大也觉得余荣梁性格有点偏执,容易走歪路。”生怕应如约觉得她是夸大了影响,甄真真一口吞下冻豆腐,辣得直吸气:“余荣梁他不要脸到连自己要离婚的妻子的死都能用来打同情牌揽钱,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啊。我们都说死者为大,你看看他,成功人士还是死者的丈夫……”实在辣得受不了,甄真真满眼含泪地回头招呼老板:“老板,辣椒少放点,你太客气了……”应如约抿了口果汁,就这么叼着吸管看着她:“你会跟我说这些,肯定不止这个原因。余荣梁还做什么了?让你不放心到来提醒我。”倒也不是不能说……甄真真斟酌片刻,道:“有些情况你也知道,薛晓表嫂是受余荣梁唆使才去医院闹事打主治医生的。但薛晓表嫂吧和薛晓是高中同班同学,关系好到就跟我两差不多,平常薛晓往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谁都不知道余荣梁跟薛晓关系已经差到那种地步了。”“薛晓她表嫂事发前两天就已经到s市了,因为薛晓她妈从上次薛晓手术需要照顾到余家后就没回过家。薛晓家只剩她和她妈妈两个人,所以表嫂不放心,去余家找人。听余荣梁单口说辞,薛晓的事全怪医生,也就这么信了,一时脑热就去医院闹事了。”应如约听得心都提起来了,双眼盯着她,眨也不眨:“那老太太在不在余家?”“不在。余荣梁说他把老太太从医院接出来后,老太太在余家住了几天就走了,但也没回去……你说奇不奇怪?”甄真真咬了口竹签上的肉,敲着桌面道:“我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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