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杨蔚东拼命的磕着头。
楚云逸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强迫自己闭上了嘴。
他不说话杨蔚东或许能活,他若是求情杨蔚东必死无疑。
“皇上,臣有两全其美之计。”方立义主动站了出来。
“说来听听。”陆绍华也来了兴趣。
“东南是国库主要税收之地,可以不用减税,其他的地方可以适当减免一些。至于那些囚犯,完全可以整编后送往绝境长城参战,让他们以功抵罪。”方立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杨大人,你觉得怎么样?”陆绍华反问杨蔚东。
“皇上圣明。”杨蔚东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起来吧……”陆绍华说了一句,下一秒马上反应了过来:“平身。”
“那就这么办了。”陆绍华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飘向了姜凌。
见姜凌没有表态这才放下了心。
“朕已经在拟给诸位爱卿的封赏了。”陆绍华又提了一句,暗示意味很是明显——想要多大的赏赐,就要表多大的忠心。
“谢皇上。”众大臣齐声拜谢。
楚云逸有些失望,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好歹在陆抗手下干了那么多年,怎么一点情谊都不讲。
“皇上,臣有不解。”最后面的一个官员走了出来。
陆绍华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实在想不起他叫什么。
“问。”陆绍华说道。
“皇上是怎么死的?灵柩现在何处?什么时候下葬?”连续三问,问问诛心。
“你是?”陆绍华没有回答,反问道。
“臣乃近日回京的巡察御史周涧。”那官员不卑不亢:“还请皇上回答臣的问题。”
“周涧……朕记住了。”陆绍华点点头。
“请皇上回答臣的问题!”周涧不依不饶。
“朕已经说过了,父皇死于叛乱,罪首已经伏诛。另外灵柩在偏殿,三日之后下葬。”陆绍华有些不耐烦。
“不知皇上可有遗诏?可有玉玺?可有天子剑?”周涧又是三问。
“朕没有。”陆绍华摇摇头:“但是按照规矩,朕就是皇上。”
周涧听到这一番话,直接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又脱下了袍子整齐的放在地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臣就下去向皇上问个清楚!”周涧面朝偏殿拜了一拜,然后一头撞向柱子,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拖下去。”陆绍华面无表情。
“哈哈哈,满朝高官不如一个七品的巡察御史。我不屑与你们为伍。”又一个人站了出来,嘲讽完众大臣后又对着陆绍华跪了一跪:“臣福薄又念旧,没机会伺候新皇了,请皇上恕罪。”
说罢,同样褪去官服,向着偏殿一拜之后撞向柱子。
“臣福薄……”
“臣有负圣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