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爷们问你的话,你老实讲,若被发现有假,就将你扔兴安岭上喂老虎!”
陈大忙点头:“您问,您问,我保证一句假话不说,说了天打五雷轰!”
“成亲了吗?”
摇头。
“有心上人吗?”
摇头。
她这一摇头,那鞭子又甩了出去,带着要将人劈裂的劲头:“有没有?”
“没有啊…”
“再说一遍?可经过人事?”
陈大愣了,这他妈问的什么话?莫不是这黑河地界儿的人有一些癖好?专挑自己这瘦小白净的…之前在京城倒是听说过,这回落到自己头上了?“经过经过,出京城前骗了个小娘们,怕人家缠上我,这才来到兴安。”
在外头站着的宋为这会儿一张脸忽然绿了,脸上的表情变幻几次。本想着逗她一逗,让她知晓江湖险恶,哪成想自己在她口中竟成了小娘们?害怕人家缠上她,才来到兴安。牙齿咬的咯噔咯噔响,对一旁的人叮嘱几句。一旁人点点头,走了进去。
陈大看又进来一个未见过的人,身子又向后缩了缩。
“主子说了,有没有心上人这事儿你好好说,说好了能饶你不死。”
“有心上人不死,还是没有不死?”
“……有。”
“那有,铁定有。”
“你心上人什么样?”
“我心上人…”陈大眼睛转了转,想起宋为醉酒脱了上衣露出的身子,说来也怪,这会儿还馋他的身子呢!脸长什么样倒是记不起来了。罢了,脸都记不起来,铁定不是心上人。于是顺口胡诌:“我的心上人…说来你也没见过。是欧阳澜沧大人,这欧阳澜沧大人,前两年的状元,神仙一样的男子,京城不知多少女子”她猛地住了嘴,看眼前几个人神色怪异,眼睛转了几转才说道:“我…我…我有…癖好…”
宋为听不下去了,欧阳澜沧是神仙一样的男子,自己成了小娘们?一脚踢开门:“念月!你再说一遍?”
七八个月没见了,他寻她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了她,却听她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中简直油锅里煎过一样,嘴唇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燎泡因着适才喊那一声剧痛了一下。
……
陈大有些傻眼了,这祖宗怎么到黑河来了?哦对,之前说他要来北线的。可是北线那么大,他来黑河做什么?他来了,还让人绑着她吓唬她。适才那两鞭子简直要将她吓的尿出来!心里的火气腾的上来了,瞪着他:“老娘不叫念月!老娘叫陈大!”
适才那人戏做过头了,这会儿屋内被冷风灌的跟冰窖一样,念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上起了鸡皮疙瘩。
“把她抬到我屋去!”宋为瞪了念月一眼,这笔账咱们好好算,慢慢算。
陈大四处瞅了瞅,果然是大将军,来到黑河这地方,还能寻着这么好的地儿。胳膊被绑的酸疼,心里的火气更甚。又不是你家奴才!凭什么要这样绑着!嘴紧紧抿着,眼看向一旁,一眼都不看宋为。
从前念月见天儿在宋为面前拍马屁,变着法子逗宋为开心讨赏赐,这回冷不丁跟他杠起来了,还扯着脖子告诉他她不叫念月叫陈大,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缓缓走上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而后问她:“在我府上待的好好的,你走什么?”
“呆腻了。”陈大揉着手腕,冷哼一声:“做将军就是了不起,想绑谁就绑谁。”
“跟你闹着玩呢!”宋为口气软了软,手伸过去想帮她揉手腕。她却嗖的将手缩到后背:“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是做什么?”
“?”宋为愣怔的看着她,这会儿嚷嚷男女授受不亲了?不是她主动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了?那倒要试试看,到底能不能亲!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不顾唇上燎泡的疼吻住她。念月心生反感,一把推开他,手指着他:“你做什么!你还是不是人?将军了不起?敢强抢民女?”
宋为彻底被她激怒,拦腰抱起她将她扔到床上,陈大才不受这个,一脚朝他踢过去,朝他大喊一声:“滚!”谁他妈的要叫念月?你算老几?
这一声滚真戳人心窝子,宋为堵了几个月的心,这回真有点疼了。立在床边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千里迢迢追你到这,找你好几个月生怕你出事,到头来你送我一个滚字?”
“我没叫你来。”陈大跳下床:“打出了你宋府,你就不是我主子,我也不是你奴才。我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寻我,倒显得多余。更何况,您寻我,究竟为哪般呢?”
第67章第67章
宋为点点头:“念月,哦不对,陈大。你这人真有些不识好歹,本将军寻你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你照照镜子瞅瞅你自己,哪里值得本将军惦记你?寻你,无非是觉得你一个弱女子,在我府上失了身,担忧你下半生嫁不好被人瞧不起。”宋为打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拍到桌上:“拿着!一般女子嫁到王公贵族府上做小,无非也就是这个数。我对得起你了。”
陈大眼扫过去,真大方,却笑出声,朝后退了一步:“您猜怎么着?这些银票我可不敢拿。怕拿了你他日再缠上来。您赶紧收回去,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呢,咱们今日就这么着,以后能不见就不见,若是见着了,咱们就当没处过。”这话说的真狠,宋为心疼的跟什么一样,但他一言不发,扯开衣摆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