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更像一种单方面的使用而非欢爱。洛冰河倾身下来,牢牢地把他禁锢住,胯部撞击着泛红的臀肉,快感被源源不断地塞进这具身体、夯实、再灌进去更多。沈清秋跪得摇摇欲坠,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他的鞭笞,试验体“唔”了一声,威胁性地一口咬在他戴着项圈的脖颈上。
沈清秋被他咬得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不敢动了,他就受用地眯起眼睛,像相互舔舐皮毛的伴侣,叼着他颈侧的皮肉轻轻厮磨。
“就快好了……不要动……”洛冰河含含糊糊地安抚他道,下身却凶残到几乎要把他顶穿了,沈清秋挣扎着避开他的唇舌,“咳、洛冰河——别射在里面……”他虚弱地反抗道。
然后他绝望地感觉到,洛冰河兴奋地颤抖了一下,猛然摁紧了他,一股热流喷射着涌入了他痉挛的腹内。
“……什么?”狼崽子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边,他稍微有点喘,餍足而性感地眯起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再叫一声,我没听见?”
沈清秋愤然扯住他的额发,把他拉下来,“杂种、畜生、小崽子!——呜!”他咬牙切齿地说,被洛冰河瞅准时机咬住了下唇,剩下的字句都被堵回吻里,气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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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56
沈清秋拖着打颤的两条腿走进浴室,回身甩上门。他低着头,久久地攥紧门把手,几个指节捏得泛青。
须臾,他扯了扯凌乱的头发,出了一口浊气,转过身来。
——和大喇喇坐在洗手池上的洛冰河直接打了个照面。
“……你,”沈清秋看上去苍白得像坟墓里爬出来的新鬼,迷乱的粉红色从他的骨肉里褪去,只留下矿物结晶一样剔透而沉默的颜色。这不是他惯常戴的那张面具,洛冰河很肯定,哪怕它们很像,但这张似乎不那么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给我出去。”他用那种语调都没有的疲惫声线,指着门说。
洛冰河冲他撒娇地眨眨眼睛。吃饱喝足的年轻雄狼摇着尾巴,露出一点懒洋洋的亲昵。“你需要帮忙,”他装傻地天真道,目光留连在沈清秋带着淤痕的胯骨上,“你一个人没法弄干净。”
“我可以,”沈清秋说,“出去。”
于是洛冰河耸了耸肩,从台子上跳下来往门边走来。沈清秋偏过头去不看他,然而就在擦肩的一瞬间,他突然一伸手,猛然截住了沈清秋的去路。
“你躲什么啊,老师?”他好整以暇地厮磨着他的鬓边,柔声戏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刚刚不才让你爽过吗?这般绝情,不太好罢。”
沈清秋僵了一下,随即为自己的露怯而恼羞成怒。他烦躁地抵住洛冰河的咽喉,且道:“滚。”
明明只是一句纸老虎般的威吓,洛冰河却当真退了一步,放开了他。当然,他也没有过于听话,而是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他只套着之前那条黑色的西裤,腰带丢在外面,露出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年轻试验体痞里痞气地岔着腿,仿佛特意展示一般,袒露出胸膛上灰白色的旧伤痕。
沈清秋本不欲看他,但是在狭窄潮湿的浴室里,洛冰河的皮肉白得像要发光了一样,硬是灼得他一阵耳热。他粗鲁地打开花洒,水流“哗”地倾泻下来,听到洛冰河在他背后随意地吹了声口哨——沈清秋确信他几个小时之前还不会这种挑衅的小动作,但他理解得很快,还尤其擅长学以致用。
“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洛冰河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却悄悄捏紧了衣角。这是一场真心的豪赌,他不甘心退缩,却尚且不知道会不会遭来一如既往的践踏。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担心了,以致于产生了某些虚无缥缈的急切,仿佛孩童被玫瑰花刺伤,却在很多年以后依旧对它魂牵梦萦。“你看,”他说,“我可以只做你的武器,我可以为你摧毁一切,贯彻你的意志、完成你的夙愿,”我可以分担你的痛苦,陪伴你、保护你,你可以不必再那般步履维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沈清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我要是也相信你的鬼话,”他平淡地回道,“现在早不知道被谁切成片了。”
……果然是这样。洛冰河想,心下松了一口气,空荡荡的、刀割过喉咙的一口气。他试图摆出往常那副残忍而玩味的笑脸——谁不是戴着面具,来掩盖疼痛和悲苦呢?——努力在庞大而理所当然的失望中稳住声线,“果然是老师……真的好难骗。”他笑,觉得自己笑得难看极了。
“但是,”沈清秋毫无所觉,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把我当成活下去的全部意义,那么总有一天会被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