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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这些日子，她会边埋球边和张缨的母亲聊天，妇人其实并不怎么搭理她，至多被她问烦了答一句。不过她倒是问出了按照什么顺序埋这些球，是张广德交代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记住了图案。

张缨的母亲曾就着雪画给张绽看，即使画的只是大致的轮廓，张绽也能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朵终极花的原形。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记忆片段，她和一株终极花一起燃烧在熊熊烈火中，终极花在烈火中越来越妖娆，越来越美丽。

&ldo;这个片段是我很久之前回忆起来的片段，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记忆了，我想那些火应该就是用来铸造黑金古刀的。但是这株花却是越烧越漂亮，这完全不合理。而且在我的记忆里，这株花没有根的。&rdo;

&ldo;你还记得那本梅花笔记写的&lso;终极花于三昧真火中重获新生&rso;，说明这种花应该是在火中生存的。也就是说，这种花很耐高温，甚至它能存储温度。&rdo;

&ldo;这片是雪山，那温度高到一定程度，不是要坍塌？&rdo;

&ldo;如果只是要它坍塌，何必这么麻烦。康巴落的这个平地底下是一个火山口，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沉寂了几千年的火山口，一旦爆发，那就不止是熔岩浆了，还会伴随大量的毒气。&rdo;

&ldo;我不是太明白。&rdo;

&ldo;也就是说，康巴落的人将无一幸存。&rdo;张启灵想这才是他认识的张瑞清，让整个康巴落为他一脉陪葬，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还有一点，张启灵没有告诉张绽，终极花需以魂为引，张缨的母亲又说张瑞清陪她奶奶去了，那么张瑞清的结局不言而喻。

&ldo;三天后，我们带着张缨她们离开这里。&rdo;

相信不出一个月，这里就将不复存在了，他们要趁早离开。对于张启灵来说，既然利用了他张家人，那就要付出代价，他并不觉得张瑞清做错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这天张缨的母亲在埋金属球的时候，居然主动开口跟张绽说话了。

&ldo;张绽，你来。&rdo;

张绽拍了拍两手的雪，好奇地看着她。

&ldo;你们要走了，对吗？&rdo;

&ldo;不是我们，而是我们四个人一起。&rdo;

张缨的母亲笑了。这是张绽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如同雪莲一样。

&ldo;你们走吧，我和缨儿不会走的，也走不了。当年爷爷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没办法治好缨儿，我就知道死是缨儿唯一的解脱。

我的亲人都在这里，我的丈夫也在康巴落湖底等着我呢，我和他虽然才在一起三年的时间，但那三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跟他说过，只要缨儿解脱了，我就去找他。

对于我和缨儿来说，能让康巴落为我们陪葬，那做梦都要笑醒，我们要亲眼看着康巴落的每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花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要在明天埋完了，你们走的那天，就是康巴落的祭日。&rdo;

张绽看着笑得恬淡的妇人，只觉得死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是种解脱。她也不再说话，只低头又开始努力地帮张缨的母亲埋金属球。

三天后的深夜，踏着星辉点点的夜空，张启灵和张绽离开了康巴落。

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火山终于爆发了，康巴落人无一幸免。张缨在火山爆发的时候，终于冲出了那扇禁锢她的窗户，她看到了雪山，看到了太阳，看到了她的母亲。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人一样，那座喇嘛庙居然幸存了下来，只是再也没有了那尸骨藏香。

☆、第二十四章两张趣味记事（三）

张启灵和张绽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回到了尼泊尔，还是宿在了之前的那家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