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可你说巩县是周国的故都。”
李星阑:“周考王把他的弟弟分封到洛阳,建立了周国,这是一个诸侯国。不是常说王公贵族?周考王是王,周国的统治者是周桓公。”
陈铬:“明白,所以呢?我发现你每次都这样,一紧张,就特别喜欢和我说那些,虽然我听不明白,但却觉得很厉害的东西。”
李星阑失笑:“不是!我紧张个什么劲儿?”
陈铬坏笑:“你怕我欲求不满,又要扒你衣服,把你压着玩。所以一直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也是知道节制的好吗?gavin告诉我了,一天不能太多,七八次是刚好的,太多了你会精尽人亡的。”
李星阑呼吸一滞,终于找到问题的根源:“原来是他告诉你的?宝贝,其实正常情况下,四五次就差不多了,不过只要你喜欢就好。”
陈铬满脸通红:“你不早说?”
李星阑吐了口气,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我也很喜欢,别怀疑你老婆的能力,我并不是转移你的注意力。知道吗?周朝作为封神战场上的最大赢家,手里肯定遗留了非常多的法器。其中,轩辕剑一定在他们的王族手中。还记得那张堪舆图,轩辕剑就在河洛这一带。”
陈铬点头:“是,你怀疑在巩县,为什么?”
李星阑:“这就是我说周国的原因,东周分封了周国后,周国又因为两个王子争王位而分裂,西周国都城就是洛阳,东周国都城则是巩县。到这个时候,东周朝的辖区全部被周国占领,基本也就名存实亡了。周天子没有地方住,只能跟着东周国混,就在这个地方。”
陈铬:“我们直接去周天子住的地方找么,进屋问他借。”
李星阑:“周天子已经不在了,周赧王驾崩后,秦国取走了存放在京畿的九鼎,东周的昭文君不敢即位称王,联合诸侯伐秦失败,这地方现在也就归了秦国。”
陈铬:“老婆,我在讨论问题的时候,比较偏好直接听取结论。周朝已经没了,周朝的王族也没了,这还能怎么找?”
李星阑:“所以我这几天在秦国暗中查了一下,发现吕不韦当初吞并周国的时候,并没有把昭文君杀死,而是让他迁居道阳人聚,为周朝的先王们守祀。”
陈铬:“明白。今晚我们先去东周国放九鼎的宫殿里找找,如果没有,就去阳人聚再找昭文君问问,反正我们是对付秦国,他肯定会帮我们。对了,那地方远吗?”
李星阑面露迟疑的神色:“倒是不远,但是一个没落王族,手里还持有轩辕剑的可能性并不大。我们现在巩县找找,然后去洛阳,最后再去阳人聚。”
陈铬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你带的人多,不方便去。我跟袁加文和辰哥一起去,你跟丹朱一起,让他保护你。我不是说你需要保护,不过阮教授……他身体不好,也跟你一起吧。还有墨家钜子,他们两个,我总觉得不太会跟他们相处。”
李星阑:“我可以让商队自己回去。”
陈铬:“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努力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身边跟着一群追随者,你除了赚钱游说对付丧尸外,还要让他们能够生存和生活。不要总想着都是为了我,世界上还存在更多值得你去喜欢并为之奉献的事情。
“哥,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所作的事,它们每一件都在影响着人类的历史,改变所有人的命运。每一件事都自有其意义,有你自己的价值存在其中。李星阑也好,王帅也好,决定你是什么人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你的过去。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不要总是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我需要你,世界更需要你,你需要承认你自己。我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就是……我只是……”
李星阑:“我明白。”
“我爱你,陈铬。”
李星阑低下头,抱着陈铬,两个人相爱的人相互依偎,在纱帐上落下一个温暖的影子,像是两只收起了羽毛的雀鸟。
两日过后,袁加文的陈铬从残败的东周先往宫里走出,无功而返。
陈铬:“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家具都被别人搬空了,只剩下石板,锈蚀的青铜器,地板缝里的杂草爆出来,估计在等几年就会垮掉了。”
袁加文没精打采,带着些隐隐的失落,随口说:“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人走茶凉?就是这样。”
李星阑:“那么,我们下一步行动计划:我、钜子、阮霖洲、丹朱,带商队回到齐国,我们和咸阳的合作已经谈成,必须马上进行下一步动作。陈铬、北辰、袁加文,你们一起去洛阳。”
钟季蹙眉,诚恳道:“阮先生身体欠佳,当与商队通行。但陈铬,你们对河洛一带的地形、民风不熟,我手中握有蒙家的符节,无论是去洛阳或是阳人聚,均可通行无阻。”
李星阑一直看着他,又望了眼陈铬,见对方没有异议,最终点头,道:“行,那就劳烦钜子。”
陈铬想了想:“辰哥还是别跟我们一起,你跟着李星阑,我觉得丹朱不靠谱。啊啊啊啊算了,听你的。”
李星阑:“我在齐国朝堂里没有危险,北辰不用跟来。但我有种预感,你们这次行动不会很顺利,希望只是我过分担心。”
陈铬:“硬着头皮也要上啊,走了!”
他振臂一呼,钟季、袁加文、北辰稀稀拉拉走出来,各自回到客栈的房间去收拾东西。
丹朱轻手轻脚,摸到钟季房门口,敲了两下,然后一个闪身溜进去,站在钟季身后,手脚不知往什么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