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出这念白时,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
回到岩石缝中,连胜将她放下,&ldo;有没受伤?&rdo;
秦姜白摇摇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怕看见他眼中的柔情。
连胜摸了摸她冻得发硬的头发,&ldo;睡会,我会守着。&rdo;
眼见他走回通风口坐下,再次用身体堵住了外头的冷风,秦姜白脑海中闪过刚刚他转身的画面,他后背那一层结冰触目惊心,她的眉头不由拧出了一个结,&ldo;你不要坐那,我没那么冷。&rdo;
连胜:&ldo;你睡吧。&rdo;
秦姜白直起身,&ldo;不睡。&rdo;
连胜斜了她一眼,&ldo;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夜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应对情况?&rdo;
而他心里想着,如果连为她遮风挡雨都做不了,那他真是一无是处。
秦姜白没理,撒气似的将一块撕碎的帐篷布丢进火堆里,用支架用力捶打了几下。
火堆发出呲呲的响声,帐篷布烧起来有刺鼻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羽毛,不好闻,但是耐烧,可以持续比较久。
连胜又皱了皱眉。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刚刚不该说那么重。
他瞧了眼外头,虽然风还在呜呜咆哮,但吹进岩石缝明显威力小了,暴风雪已经显露出转弱的迹象。
他往旁边靠了点,&ldo;行了吧。&rdo;
秦姜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眼睛。
她想着狼群暂时不会来了。
从它们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可以知道,它们刚吃过,也从它们的眼神与行动力上判断,它们并不是那么急切地想进食,说明差不多吃饱了。
倘若是一群饥饿难耐的狼群,它们早发疯似的直接扑杀他们了,哪还这么墨迹。
连续在他们这碰了两次钉子,是不可能来了。
所以,她安心地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她梦见自己回到家中四十多平的卧室里,整个人陷在三米多宽的大床上,柔软蓬松得骨头都酥了。
一个意识提醒着自己是梦,想要强撑起眼皮睁开眼,但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睡得昏昏沉沉,直到一滴水落在脸上,她挣扎着醒了。
岩石缝内一片宁静,风声小了,几乎微不可闻,只有一个绵长而粗重的呼吸声。
秦姜白寻声看去,见连胜手抚在岩壁上,额头抵在手背,眉头紧蹙,藏在阴影下的脸庞似有疲倦与痛苦挣扎的痕迹。
&ldo;连胜。&rdo;她刚撑起,小腿一阵发麻,又跌坐回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