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林宝丹?
他们都把话说开了,难道他还怀恨在心?那怎么不见他对林宝丹出手,光在这折磨我了?结果还撞死了沈一鸣……
更何况钻石出问题的那天,自己和林宝丹还不熟呢。
于是问题再次回到原点,沈一鸣的话不能全信,他自己还没洗脱嫌疑呢,不能全信!
但也不能不信,这事儿缺德就缺在,他不知道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
娄朋辉想的脑袋疼,气哼哼的踢开地上的小石子。
沈一鸣的手术一直进行到傍晚,出了手术室直接进icu,医生告诉娄朋辉,这几天他都挺危险的,时刻做好心理准备。
娄朋辉不死心,追问他这段时间能不能醒。
医生很遗憾的摇摇头,说就算停过危险,他清醒的可能性也不大。
娄朋辉叹口气,看来沈一鸣这边没法寄希望了,那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嘱咐好张助理在这守着,他自己直接离开医院。
回到车上,娄朋辉拨打了阿东的电话。阿东这个人是他几年前认识的,还是当初自己撞死彭天后,通过亲戚联络到的一位行内人,有点类似中间商,什么顶包脏活儿,阿东都能做到位,只要钱给足。
娄朋辉跟他简单寒暄后说了重点,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接了肇事的活儿。
阿东并不答应,行规是不允许透露甲方,谁透露这种事,谁就是业内公敌,娄朋辉听他这么说,就退而求其次,想确定是否有人在这几天接了这样的活儿,具体这人是谁,他可以不打听。
阿东被娄朋辉缠的没办法,又看卡上多了不少钱,就含含糊糊的说,今天的确有个小弟接了个急活儿,上午就出去了,而且这位甲方是跨过自己,直接联系的小弟,所以这位甲方是谁他真的不知道,而小弟是谁他也不想透露。
娄朋辉听了心里纠成一团,问阿东这位小弟接活儿的具体时间,阿东笑笑不说话,娄朋辉说了个时间,阿东并没有回答,只说自己该挂了。
挂了电话,娄朋辉心里彻底乱套了,看来这次车祸真不是偶然,是有人策划的!那么这个策划车祸的人,和指示沈一鸣偷东西的是一个人,他的目标应该就是沈一鸣,撞死他就能彻底闭嘴。
可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撞死自己?这不一劳永逸吗?
难道他要留着自己?
留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继续挣扎受苦?他想看自己痛苦的模样!?
娄朋辉想不通,他心里乱纷纷的不得安宁,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风暴中心,一不小心就要被连根拔起,摔个粉身碎骨。
而且他有预感,这危机就潜伏在自己身边,他连自己的行程都能轻松了解,说出手就出手,可自己对他仍是云里雾里,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敌在暗我在明,这分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狩猎!
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自己活着还对他有用,或者有利可图,至少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只是这个安全期不知道延续到何时,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被一辆车神出鬼没的车撞飞。
想到这,娄朋辉脸色都青了,他边开车边警惕的四下观察,生怕会突然出现一辆车加速。
也许他就是想看自己被吓破胆的样子,他在享受自己的恐慌。
娄朋辉一路魂不守舍的开回了别墅,进门之后,周瑞安从楼上下来迎接他。
“呀!辉哥你怎么了!!”周瑞安惊叫;“你受伤了?”
娄朋辉听了他的话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上沾着黑色的血花,是沈一鸣身上的。
“你怎么出血了?沈一鸣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周瑞安关切的问。
娄朋辉盯着他的脸看,没看出有假装的痕迹。
周瑞安等了半天没等来回话,他疑惑的看向娄朋辉,发现他脸色铁青,额角的发丝都是汗湿的,嘴唇也煞白。
“你……”周瑞安话还没说完,被娄朋辉捏住了面颊。
他的手很使劲儿,捏的他连牙印都觉得生疼。
“怎么了……?”周瑞安忍着疼,想扒开娄朋辉的手指,可他的手跟鹰爪一样坚硬有力,死死地抓着他的脸颊不撒手。
娄朋辉面无表情,看着周瑞安无措的在他手里挣扎,像只漂亮的小鸟扑腾翅膀,他已经拼劲全力在挣扎了,然而无济于事。
就这样脆弱的小玩意儿,他在背后害我吗?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甚至这个问题本身都是未知数。
娄朋辉死死地盯着周瑞安的眼睛,他从中读出了疑惑,不安,都是很正常的情绪,可是不够,他还想窥探更多,他的最爱从别人的口中吐出,他不安极了,他需要证据洗清这些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