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当前,生死关头,村民为求自保,茅头都指向我的父亲,我父亲站了出来,指着唐武强说:“马三你这畜牲,你放了他们,我就在这里,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漫说我不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敢杀我我知道,但我崽会为我报仇的,到时候他定会让你魂飞魄散。”
马三冷笑一声说:“哼哼,不错,还像条汉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你嘴硬是吧,来来来,谁想尽快回家的,上去扇他一个耳光给我看看,我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这时,马三针对我父亲,村里的人又开始没这么害怕了,他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声音不再显得恐惧,甚至有人蠢蠢欲动,要过来扇我父亲耳光,这时,张延年站出来说:“同志们听清楚了,我们不要上了马三挑拨离间的当,我们不能打纯阳的父亲,刚刚贺辉师傅说了,纯阳才是我们的救星,他一定会赶回来救我们的。”
马三冷笑一声,一把揪住张年廷,把他拉到面前才说:“你老糊涂了是吧,谁是救星,毛主席才是你们的救星,钱纯阳什么东西,我今晚就要拖他去见阎王,我死了,他也别想活。”
父亲见张年廷被抓,忙过去说:“你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人终有一死,死又算得了·什么,事情因我儿子而起,你放了他们,我都不知道纯阳在哪,他们更不知道,你活着都不是纯阳的对手,更何况你已经死了,你再怎样都是徒劳无功。”
马三猛然推开张年廷,揪住父亲,指着众人说:“谁过来,谁先过来打他耳光谁就可以先回家,现在我已经没了耐心,等过了子时,我谁都不再放过,你们都得死。”
不张年廷爬了起来,回到人群中,人群中有本队的村民,还有同是一个村但是是邻队的村民,还有前来吊孝的亲戚朋友,虽然都在低声议论,但却没有一个敢出来先吃螃蟹,毕竟马三太凶残,他们也怕,不敢过去。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这样下去,离子时也不会太久。这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他是二婶的弟弟,因为二叔死了,他前来吊孝喝白喜酒的。他走了过去,狠狠的给了我父亲一个耳光,开口就骂:“钱老大,你养的好儿子,害死自己二叔,害得二婶离家出走,如今你还把我们骗来,让我们在这担惊受怕,你本就该挨打,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我开个头。”
二叔舅子还没下手,马三却逼了过去,对我二婶弟弟说:“你是说,我让你担惊了?受怕了?哼哼,钱家没好货,你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当着自己男人面和人上床那种丑事都做得出来,下得起手,这还不关我事,要不是你姐姐想霸占拐杖,老子就不会买拐杖,老子也就不会死,这都怪你姐姐,你还想出去,你简直做梦,除非你一掌能打掉钱大一颗牙齿,只能是一颗,多一颗或者没打下来你都得死。”
二婶的弟弟看着马三的眼睛,吓得浑身哆嗦,他后悔得要死,想着自己真不应该第一个站出来,还说了这么多,暴露了自己身份。
他还没去动手,裤管里已经有尿滴下来,他后面的人则在庆幸,幸亏没第一个站出来。
马三眼睛再次一瞪,二婶弟弟不得不转过身来对着父亲,父亲看着他冷笑一声,他尴尬的说:“钱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第一个站出来打你,如今为求保命,我只能打你了。”
父亲冷冷的说:“你打和不打,你的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有把握能只打下我一颗牙齿吗?你知不知道你打我和不打我结果都一样,马三不会放过你的,为什么这么蠢,不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样,就算死,也死得堂堂正正呢。”
二婶弟弟听了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手,马三一下揪住他,用眼睛瞪住他说:“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好让别人来,你去死,时间不多了,你不急,人家急。”
中国人最喜欢最大的爱好就是当看客,二婶弟弟已经在台上表演,事不关己了,他们暂时放下心来,下面便有人起哄,说他不打就要上来换人了,二婶弟弟急了,跟我父亲说:“钱大哥,不打我是死,打,我还可以赌一把,我只能对不起你了。”他说完,狠狠的一拳对着我父亲的脸打了下去,我父亲却没有躲避,任他那一拳打在脸上,二婶弟弟没想到父亲没躲,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父亲脸上,他的手都痛了,他见父亲紧闭嘴巴,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却看不到牙齿有没有断,二婶弟弟忙对马三说:“马道长,有没有打断牙齿得想办法要他张嘴才知道啊,他不张嘴,您看怎么办?”马三说:“你蠢啊,他闭嘴,你撬开看看啊!不过你可要有准备了,结果是什么,你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二婶弟弟正不知如何撬开我父亲嘴巴,我父亲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他脸上,一颗牙齿掉了出来,二婶弟弟欣喜若狂,拿着那颗牙齿去马三那邀功。马三哈哈大笑说:“有心要你死,你居然死不了,你姐姐姐夫把我害成这样,我跟你讲,泥鳅入油锅,你不死也得起身泡。”说到这,他一把抓住二婶弟弟,把他一条大腿使劲一折一拧,那腿从膝盖处断开,被活生生拧了下来,马三念诀封了他穴道,血才没流出来,二婶弟弟疼得昏厥过去,众人也被这种惨烈场面惊得目瞪口呆,不能出声。马三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子时一过,人人得死,但现在有机会了,每人都可以上来折磨钱大,不管谁只要做到了我满意的程度,我就放过,如果钱大能交出钱纯阳,在场的人我全部放过。”
人群里的人开始有人骂我父亲,要他说出我的所在,不要连累他们,骂着骂着,群情汹涌,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再次有人再次站出来,站出来那人是李三婶男人,他刚刚站出来,便被李三婶拉住,李三婶说:“上次我收被套差点被女鬼吓死,幸亏纯阳救了我救了全村的人,老潘儿子潘松柏也是一时贪念,得了钱二的钱去害纯阳,你看这些个人谁有好下场不,我跟你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死便死了,你总总去不得。”
张年廷听了点了点头说:“三伢子,你老婆算个女中豪杰。”这时,张年廷旁边一壮汉说:“豪什么豪,钱大再不说出来,大伙都得死,我就不信他儿子没跟他说去了哪里,你们讲人道,难道要这么多人为他陪葬不成,你们不敢做恶人,我做恶人好了,我有办法让他说出来。”
那壮汉原是村里杀猪的屠户肖老板,二叔丧事做道场,请了他来杀猪,本来杀完猪要走的,偏队长留他在厨房做事,他刚刚和队长站一起,他不是这个队上的,他推队长出去强迫父亲说出我到底在哪,队长不出去,他便埋怨队长不该留他。而队长一直不出来也是有他的想法,马三之死他也有责任,拐杖毕竟是他牵线搭桥的,马三喜怒无常,刚刚二婶弟弟就是榜样,他明知道出去是送死,他如何还肯出去。
那肖老板进了厨房,从厨房里拿出一块烙铁出来,红彤彤的甚是耀眼,原来这烙铁是烫猪皮上的毛的,他拿着烙铁走向我父亲,他对我父亲说:“钱老大,我和你无怨无仇,但如今为求保命,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如若说出你儿子下落,也就是积德,救了这许多人,你若不说,休怪我心狠手辣。”
父亲看着那滚烫的烙铁,脸上露出骇怕的神情,这时,我的奶奶,我的母亲,我的姐姐妹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从房里冲了出来,大哭着,大叫着说不要,然后冲向我父亲。原来,父亲看到事态紧急,知道马三和村里的人为了我,只怕会对家里人不利,叮嘱她们躲在房里不要出来,开始父亲被打,她们还能忍住,现在要对父亲用此极刑,她们如何还能忍得住,于是不顾一切冲了出来,马三看见哈哈大笑说:“好好好,好个肖老板,这下,我总有办法撬开他嘴了。”
我的母亲被李三婶使劲抱住,母亲哭,李三婶也是泪流满面,姐姐妹妹和奶奶也被村民拦住,眼看着肖老板的烙铁烫向父亲,众人都禀住呼吸,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透进了一丝光芒,开始就连马三都没注意,众人的注意力全在肖老板身上,突然,窗外的光亮猛然增大,顿时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众人这才如同梦醒。
我在山上时就发现村里古怪,整个村里,除了我们家所在的队上一片漆黑,其余村里的住户还灯火点点,月光盈盈,我知道情况不好,赶忙飞身下山,到近前才知道队里是被马三下了浑天罩,我听到村子里传出我母亲凄凉的惨叫说不要,不容我多想,我默念借光诀,来个偷天换日,把附近十里的月光借来,一下破了马三的浑天罩,我从大门闯入,拐棍一扫,肖老板被我扫倒在地,烙铁烫在他自己身上,他被烫得杀猪般惨叫,然后我用拐棍猛攻唐武强,马三躲在唐武强身体里,看到我能借光,这才真正知道我的厉害,开始后悔不该再来找我。
唐武强虽然身手了得,但马三已被强光所灼,魂魄疼痛,哪里还有心思恋战,只是抵挡了两三下,忙从唐武强身体里出来,想要逃逸,被我用拐棍囚住,马三匍匐在地上,用发抖的声音说:“纯阳大仙,我原不知您是真仙,求仙人看在我杀孽不重的份上,不要打散我魂魄,我错了,我愿意地狱接受惩罚,求大仙饶命。”
就在这时,一白一黑来了两个人,见了我,忙打招呼说:“这马三狡猾,我们寻他一天两夜了,多亏金铃子先生,让我们一下找到这个冤孽,幸亏纯阳先生降服了他,差点没让他酿成惨祸,如今我们要带他走,多谢先生了。”我便知道他们是黑白无常,我说:“你们拿出马三功过簿我看看,看他做了多少没良心的事情,等我看完,你们再带他走不迟。。”
黑无常和白无常相互看了一眼白无常才说:“哪里就带身上了,先生也不用看,就今天这等大罪,下去也够他受的,我们真要去交差,多谢先生了。”
我冷笑一声说:“既然你们没带功过簿,我想他也没做过多少功德,如今上面政策计划生育,我们下面也要响应,今天我把他灭了,免得轮回,也为国家政策做点贡献。”
马三在拐棍下颤抖着说:“就是玉帝也不管阎罗殿之事,如今有鬼差先生在,你如何敢用私刑。”我冷笑一声说:“玉帝虽是天下最大,他在编制之内,自要遵守规矩,我不在编制之内,我要随心所欲,你能奈我何?”
我说完,举拐施法,黑白无常忙对我说:“先生不要让我难做。。。。”他们话还没说完,我恨透马三害我父亲,早已一拐下去,马三顿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