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棋不甘示弱,不知从哪摸了把蒲扇给陆乔扇风,吹捧道:“郎君今儿定然考得极好,我们进去送兵器的时候,听见好些个人夸郎君力气大,第一场没人比您成绩好。您的骑射也是最出众的,送红封的考官说您是天降将星呢。”
陆乔被两人逗笑了。
她不担心负重、骑射和兵器三科,确实满场无对手,她最担心的是兵法。
倒不是说题目她不会答,实际上,经过钟朗的应试训练,今儿的几道题目陆乔全答上来了。唯一一道钟朗没押对的,是道实战题,假设了匈奴犯边边关主将该如何应对。
陆乔把能想起来的三十六计写了几个上去,即便这题她不得分,前面几科成绩也足够了。
走到一半,陆乔看见了高志,他和他娘正要上驴车。
陆乔走过去,和高志见礼。
“高大哥。”
“陆二郎,”高志笑着道:“我就晓得你肯定没走。”
“你如何知晓?”陆乔奇道。
“你的生试肯定过了,等下午的部试,对不对?”
“高大哥聪明。”
陆乔正跟高志说着话,抬头看见楚星泽出来,忙向他招手。
楚星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神色轻松,看起来考的不错。
高志认得楚星泽,奉承了一番。
楚星泽自打正正经经学了武,倒不像以前那般狂妄,也客气了几句。
“高大哥,今儿的部试难不难?严不严?”楚星泽问。
高志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考试中的情形,和陆乔、楚星泽讲了。
“。。。。。。兵法考的考官里有户部侍郎严育大人,最是耿直严厉,在他面前千万谨慎。”
陆乔和楚星泽谢过高志提点。
两人都饿了,约了晚上去平康坊找地儿好好聊,随后各自上了自家马车。
生试的成绩要未时三刻才会慢慢公布,陆乔用了饭,跟楚歌在车厢里休憩。
楚歌跟她说了徐明哲的事,陆乔夸他骂得好。
“他若还敢找你,你跟我说,我有法子叫他彻底不敢。”
“什么法子?”楚歌好奇地问。
陆乔但笑不语,楚歌没追问。
只要乔乔说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
用了冰鉴的车厢虽然凉爽,但是陆乔活动了一上午,这会儿还是热得慌。
楚歌心疼地给陆乔打扇子,还用沾了冰水的帕子给她擦手。
“冰块凉,别冻着你。”
陆乔捉住楚歌的手,不让他沾冰水。拿掉帕子,她疑惑地抓着楚歌的手捏来捏去。
“你的手怎么比冰块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