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在阴暗中疯狂生长,明明他事事优于他那位皇兄,为何不是他登上帝位?为何所有好事都是落在他那位平庸的皇兄头上?
新婚之夜,他的王妃顾氏羞怯地看着他,声音极其轻柔:“王爷。”
他却莫名其妙想起张沛柔,桃花眼浮起一丝笑意,对顾氏道:“王妃。”
但不甘也催生着他的野心,慢慢茁壮,他开始筹谋兵权,不巧这一切,皆被张家识破。
先帝将新帝托付给张家,张家自然不能容忍他对帝位的觊觎。
但徽帝是个宽和的人,并没有处置他。
但他从此得知张家是他一个阻碍,这时他得知张皇后怀孕。
不知名的怒火夹杂着对张家的忌惮,在张皇后生子期间,他对张家动手了。
再见她之时,她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太子往乾和宫去,当时的她在宫中四面楚歌,父亲舅舅逝世,太子被传命格不详。
但她的背脊仍挺直,妆容精致,身着一袭湖蓝翟衣迤逦而至。
只是看他的眼神不再带着笑意。
谢家率先站了队,当时的谢淮身为翰林院掌院,朝中一半的官员皆是他曾经的学生,立中宫嫡子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
毕竟是张家培养多年的嫡长女,她还是在绝境之下翻了盘。
他也发现自己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同时他也没有压抑这份心思。
但张皇后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冷声道:“王爷自重,本宫是你的皇嫂。”
从此,随着周之衍的成长,朝堂之上,他与她的矛盾越发尖锐。
他知道她在意的是她的家族,她的丈夫,还有她的一对儿女。
直到如今。
“你说话还是这般一针见血。”瑞王笑着看着她:“但是我就是放不下。”
张皇后嗤笑一声,冷冷道:“周颀,你就是一个疯子。”
瑞王端起酒,晃了晃清冽的酒水,杯底还有未融的粉末,他苦笑一声,旋即一饮而尽。
一如当年宫宴初见时,那般冰凉苦涩。
“沛柔,你能不能,”瑞王抬首,语气尽是恳求:“能不能抱抱我?”
张皇后不远不近地站了一会,转身离去。
门“吱呀”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