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被烟雾所充斥,在空气中漫无目的地浮动,地上散落的是碾灭的烟头,有的把木地板都烫出一个不起眼的洞来。
秦湛北抓起地上的烟盒往手里倒,倒了半晌掌心都空空如也。
没烟了。
他屈起长腿站起来,脚下踉跄了一下,手及时扶住床沿才没摔倒,他忽然就顿住了,背部佝偻得像只大虾。
三天了,没有她的消息已经三天了。
秦湛北忽然就抬手掩面,隔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洗手间里,透明的水柱从水龙头里倾泻而下,他掬了一捧往脸上浇去,冰得他身躯一震。
他两手撑在洗漱台上,缓缓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黑眼圈如同煤炭一般,眼白还掺着不少的血丝,下巴上长出了不浅的胡茬,头发也凌乱得很。
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关掉水龙头,扯过旁边的毛巾随意地一擦,转身就走出了洗手间,打开房门的时候,周尧他们全部都蹲在外面,手里还端着饭碗。
见状几人都站了起来。
大皮鞋急忙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ldo;你家保姆做的早餐真好吃!来一点?&rdo;
秦湛北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大皮鞋却觉得后背发凉。
还是四哥最稳重沉着:&ldo;先吃东西,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rdo;
秦湛北没说话,脚步代表了他的回答。
楼下餐厅。
保姆端了杯牛奶放在秦湛北手边,低声劝嘱:&ldo;不管发生了什么,身体要紧。&rdo;
眼看着小主人三天都没吃点东西,她也是慌得很,女主人和男主人都在国外,电话也联系不上。
秦湛北点点头,端起牛奶送到嘴边,温热的液体进入胃中,整个人好受了不少。
大皮鞋观察着他的脸色,往他碗里夹了个豆沙糍粑过去。
一直沉默的周尧忽然开口了:&ldo;这周高考报名,她一定会来的。&rdo;
秦湛北面无表情,含着牛奶&ldo;嗯&rdo;了一声。
三人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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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家。
被收掉手机和外界断绝关系已经有三天了,周生生被迫待在家里养病,因为她拒绝吃喝,只能安排医生为她注射营养液。
期间只有周生雄和保姆来看过她,来的次数最多的就是周生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