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庆丰把张松拍了起来,准备回去交差。
“来把这个涂上,这是我们今天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
张庆丰拿了一些草木灰,先给自己涂上,涂完后又开始往周围分了点,整个脸都黑了不少,但眼角下那是最黑的。
张松学着张庆丰的手法也开始涂抹草木灰,没有张庆丰整的好,但也算中规中矩,应该是能勉强过关的。
“最后一点,咱们装的累一点,我打一个哈欠,你跟着打一个,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一点。”
张庆丰带着张松回到军队驻扎的地方,一回去刚好赶上开饭的时候,两人正好一晚上没吃,拿起碗筷就开始炫了起来。
“兄弟,你们俩是值夜班的吧,这饭可不是给你们吃的。”
“咋了,我们俩值了一晚上的班,又累又饿还困,怎么就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了?”
阻止两人吃饭的人无奈叹气,“唉,等会你就知道了。”
“你们俩个是值班的?”领头的人终于是看到了两人,看着两人那眼眶和不断动筷子的手,不禁的冷笑一声。
“本来你们俩今天是不用上战场的,不过嘛这断头饭都吃了,那就必须得上了。”
说是断头饭却只有野菜和粥,别说肉了连粥都是水里放了几粒米。
“长官,我们是太累了,混了眼才吃了这饭的。”
张庆丰还想说服这人,不过这长官头也不回的就往军帐走了,他还有将军得伺候,哪有时间去管这两个炮灰。
张松气的咬牙切齿,两个拳头握的很紧,拳头上青筋暴起。
张庆丰见张松有了歪心思,连忙握住张松的手。
“没事没事,昨天咱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兄弟啊,昨天上去的可不是炮灰,只是上去测试对方战斗力的,今天的才是真正的炮灰,用来消耗敌人的箭矢,没死完人,是不会鸣金收兵的。”
张松听的心头一紧,昨天那么凶险的战场都还不算是让炮灰去送死,什么叫做人不死完不收兵,可人都没了,兵都死完了,哪还有鸣金收兵的必要。
张松的杀心开始浮出水面,眼睛开始有些血红。
“兄弟,等上了战场,咱们就装死,等他们走了,咱们就跑,跑回张家村换个头脸,重新生活。”
在震震鼓声下这些炮灰开始扮演草船借箭里的草人了,敌人是清一色的重甲和长刀,而炮灰这里只有些长枪,身上穿的还是布衣。
“这钱瞿还真是个畜生,竟然让这些个平民当炮灰。”
钱瞿正是张松这次带队的将军,他是朝廷派来阻挡起义军的,但一个天天不是逛窑子就是逗鸟的将军怎么可能敌的过,已经快平推完一个郡的起义军大将张致远呢。
“唐朝腐败不堪,而你们所谓的将军甚至拿你们这些平民当炮灰,还有天理吗?放下武器我让你们回家!”
张致远不善言辞,但只要保证这些个炮灰的生命安全,他相信这些平民绝对都会放下武器。
张松刚想放下武器准备投降,就被张庆丰拦下了,张松原本还在想张庆丰骨头竟然这么硬,这都不投降。
只见三个汉子把手里的农具放下,就有三支箭飞了过去正中靶心,一瞬间就把这三个汉子的脖子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