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秋却仍然是神色不变,抬头看向太女,微笑道:&ldo;是啊,在下刚来的时候,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只是间隔一海而己,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rdo;轻轻淡淡一句话,却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凤瞳也迅速接道:&ldo;以后皇妹更会注意,绝对不会委屈了我的王君。&rdo;说着,凤瞳一脸温情似水的看向苏玄秋,苏玄秋也笑着看向她,眉目传情,真是好不恩爱。&ldo;哟,看来我们来的倒挺巧。&rdo;正厅门口笑着一句,让所人都看过去。凤祎神色却是更不好看,是安国睿亲王和薛牧,太女驾临己经够让她紧张的,这太女的死对头也过来,这还让不让她活了。&ldo;请太女安。&rdo;凤棠和薛牧两个齐跪下道。凤祈起身把凤棠扶起来,笑道:&ldo;我早跟皇妹说过,不用如此客气。&rdo;&ldo;臣不敢。&rdo;凤棠低头说着。凤棠与薛牧的到来让坐位发生了变化,不过也因为她们的到来,刚才的话题也就转开了。凤祎小心擦擦汗,却看向薛牧笑道:&ldo;没想到薛公子竟然也来了。&rdo;薛牧笑道:&ldo;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秀王府的喜讯,就一起过来看看。&rdo;语气非常平常的话,只是内容却让在坐的几位有点惊讶。秀王府产下贵女报信,最早一波是宫里,再一波是姐妹,像薛家这种根本就不可能会送喜报。现在薛牧跟着凤棠一起过来,消息从哪里来的就可想而知。还有头一句,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是再纯洁的人,也不禁想薛公子昨晚睡哪了。凤棠只是静坐着,并不解释;凤祎听得多少有点抽风,凤棠脸色稍沉,凤瞳干脆笑道:&ldo;上次我进宫的时候,还听着太夫提起,要不是因为我和王君大婚的事情,姐姐的婚事就该办了。现在日子定下了吗?&rdo;凤瞳是希望姐姐与薛家的联姻可以成功的,即使凤棠自己不愿意插手这些,但是有利是肯定的。苏玄秋注意到凤祈的脸色似乎更沉,而对于凤瞳的问题,凤棠没有回答,只是薛牧笑道:&ldo;快了,太夫己经在挑日子了。&rdo;新王君七天进宫拜见,更何况今次的新王君也可以说是王君里头身份最尊贵的一个。一国皇女娶了另一国皇子,这种时候并不多。再加上秀王君生女,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凤瞳和苏玄秋到点进宫的时候,宫里也是非常热闹。先去的自然是慈安宫,皇上,太夫,皇夫,其他三君都己经在了,再有就是比较亲近的皇族宗室。一对新人按规矩请安问礼,在上的长辈们当然也不是白受礼的,再抬头的时候,尚宫都己经端着托盘过来。尤其今次苏玄秋还是他国皇子的时候,这份礼更不能轻了,免得被笑话。皇太夫亲手把大礼送上的时候,突然有点担心,他是为韩墨担心。这位三皇子虽然看起来平和,但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要是屋里能和平相处还好,要是不能,韩墨前景堪忧。正元皇帝也有些担心,当然她的担心与太夫完全不同。眼前的三皇子苏玄秋看起来即使再温顺,但看到他心里总有一份隐隐不安,其实这份不安是非常没有道理的。金碧王朝与大晋是望洋兴叹,如此的远的水上路程,几乎断决了两方交战的可能性,就是平常的交流沟通也都非常困难。孤身一人远嫁至此,无亲无故,就算能掀起一些风浪,但目的不外乎是自己的地位受到动摇而己。也许自己真的担心过头了。在慈安宫收了礼,退出之后,第二目的地就是东宫。先是长辈,再是平辈,虽然只是家礼,但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承凤撵去东宫时,凤瞳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当然一半是源于太女凤祈对她本人的压力;而另一半就是凤祈那天在秀王府说的话了,如此客意鲜明,凤瞳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凤祈知道了,恰巧遇上了,然后说说而己。这应该是敲山镇虎吧,告诉苏玄秋,你的老底我己知晓,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我防着你呢。当时回府之后,凤瞳也曾跟苏玄秋谈过这个话题,苏玄秋却是给她一个安心的笑脸道:&ldo;我以前在金碧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能瞒的住。&rdo;话是这样说不错,只是凤瞳心里还有些不安,而不安的源泉来自苏玄秋本人。这样一个强大的男子,他想得到权势的方法绝对不只是依附自己的妻主而己。也许现阶段这个是必须,但是以后呢,她没有多少自信可以驾驭这样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