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今恰逢热恋,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这样的吻几乎天天都有。有时候是殷墟发起,有时是傅欺霜主动,但总是点到为止。
今晚,有点不一样。
师姐身上的香气像绵网一样兜着她,隔着里衣,也能感受到师姐温软细致的肌肤。
殷墟觉得自己好像发病了,又像是喝醉了,有些头晕,有些迷离。
待她醒悟时,她的手已经将师姐里衣从上面掀出一角,头埋在师姐的胸前,细密地吻着。
师姐的锁骨好漂亮,师姐的喘息好动听。
但这该死的敲钟声是怎么回事?兜头兜脑地,倒叫她心里一激灵。
傅欺霜眼里的缠绵渐渐消散,被一层厚厚的雾气覆盖。她刚才也有些情难自已,才没阻止。想到前面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粉色悄悄爬上耳垂。
“我倒忘了,是子鸣钟啊……”傅欺霜叹息着,声音哑哑地,透着诱人的风情。
子鸣钟是一惯就有的规矩,每到子时,钟声总会准时敲响,唤醒了一大堆沉睡的弟子,如紧箍咒般劝导弟子不要懒惰,潜心修习。
她伸手揉着殷墟还埋在胸前的小脑袋:“师妹……”
“啊……?”
“我……有点胸闷。”
殷墟俏脸一红,好没骨气得翻身躺到傅欺霜身侧,静默了一阵子,方才又重新抱了过去,颇为不满地说:“罱烟这规矩,着实可恶,很是扰人清梦!明天得好好说道说道。”
又经过一番沉寂。
良久,傅欺霜如梦呓般呢喃轻语,细听的话,还带着一抹笑意:
“嗯,是得好好说说。”
第六十四章:
罱烟这百年来光景一直不太好,但好在根基深厚,又现了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倒是隐隐兴复从前的辉煌。
当朝阳第一片余晖撒落在罱烟最高的顶峰之上时,整齐划一的练剑诵决声冲破云霄。
殷墟就在此时醒来。
她皱眉望了望窗外,掐了个手决,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隔离于师姐之外,偏偏看着师姐清冷的眉目,鬼使神差将唇瓣贴上去。
原本傅欺霜尚还在睡梦中,不想这一吻倒成了扰了佳人的罪魁祸首。
傅欺霜徐徐转醒。
殷墟见不能再肆无忌惮看师姐的睡颜,大为可惜,压着声音道:“师姐,怎的醒了?多睡会吧。”
傅欺霜意味深长地说:“我便是想多睡会,你这般瞧着,我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