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舒澜来说,算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但还是成功的让她心情舒畅了一整天。
到了下午军训结束,舒澜先是拿到了311阻断药,换了衣服,然后去了南门。
九月的天,下午七点钟天还是亮的。
一辆熟悉的银灰色宾利,停在校门边。
舒澜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上车。
还是那股熟悉的止痛药的味道,后面坐的还是那个安静的人。
他偏着头,眼神看向窗外,神色冷淡如冰雪。
舒澜无端的想起,自己在某次任务中,曾经见过一枝出墙的琼花。
那花朵细密洁白,香味很淡很淡,却破开了她身后一片血腥气息。
舒澜勾唇笑了一声,故意说道:“身残志坚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也值得你亲自过来?”
看来白羊的医术还真是提高了不少,陆谨寒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手术没几天,就这么活蹦乱跳……
说活蹦乱跳也不合适,毕竟人家到现在还在坐轮椅出行。
不过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这么快,这人可能是真的天赋异禀。
顾一白还是在驾驶位上。
他回头看了舒澜一眼,“有人在跟踪你啊?”
舒澜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笑了。
“这也叫跟踪?”
她还以为那人就是单纯的尾随呢。
顾一白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问道:“不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舒澜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条路上又没写我的名字,谁想走谁走,我能怎么处理?”
更何况,她总得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吧?
说完,看着顾一白启动了车子,舒澜又往陆谨寒那边靠了靠。
“怎么?还请我吃饭啊?那家的菜挺好吃的,不知道送不送外卖……”
“不送。”
“别这么无聊嘛……”舒澜眯起眼笑着,明知故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残的?是不是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挨了人民的铁拳?”
陆谨寒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声音也还是那么冷淡。
“我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被人放狗咬了一口。”
舒澜:“……”
咬牙切齿好半天,舒澜气哼哼的挪了挪屁股,远离陆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