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走不去不足十几步远,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掠过,便被那名白衣男子用了一招“纵驰千里”堵在了自己身前,拦住了去路。
“嗨,小子别跑,陪大爷玩上一玩!”只见白衣男子一脸坏笑,以如风之速将阴冷至极的手掌搭在了黄继天的肩头。
黄继天只觉得上身酸麻,毫无力气,一股寒气从肩头涌向全身,想用内力聚集于丹田来化解,但自身的真气在奇经八脉之中运行之时,已经被寒气所化解,无法汇聚。想用手将那白面僵尸的寒掌从自己的肩头挪开,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额头上却不时有冷气冒出。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那白面僵尸将手从黄继天的肩头挪开,把整个身子转了过去,仰天狂笑。
质古公主看到黄继天极度虚弱的样子,用衣衫替黄继天擦去额头的冷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王继坤,柔声道:“继坤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不碍事。。。。”黄继天说话语气已经极是急促而且吃力了,嘴唇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是暂时死不了,但只是中了我的寒冰绵掌,需要我定期运功清除你体内的寒气,负责会全身血液凝固而死。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将畅阳丹和鸡鸭鱼肉这种美食给我送来,我是舍不得让你死的!要是表现的好,说不定大爷我心情好,还能传授你一招半式的武功呐!”
言罢,白衣男子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黄继天已然了解其秉性,知道做太多的辩解哀求也是无用,只好暂且先脱开身,护送质古公主出谷为是,便跪地行礼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晚辈定当肝脑涂地,侍奉您老人家便是了!” 然后吃力的起身,在质古公主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向湖边走去了。
两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聊,质古公主向王继坤讲述了自己被白衣男子掠去之后的种种奇遇。
原来质古公主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四处是冰的冰窖之中。但是说来也奇怪,虽然湖面之上是冰冷刺骨,但冰窖里边却竟然是温暖如春,暖和异常。
那个白衣男子虽然面相凶狠的很,但非但没有打骂她,还拿血淋淋的生鱼肉给她吃。只是那东西腥臭的很,质古公主肚子虽然饿的很,但是终究是吃不下,只是哭着嚷着要回家,折腾了大半夜,一直又累又饿的质古公主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那白衣怪人突然急急忙忙的用胳膊夹住自己,往外急奔,纵身一跃,从冰窖的出口跃了下来。
质古公主在白衣怪人的臂弯里轻若无物的安然着路,而质古公主不经意间回头一望,竟然发现那冰窖的出口竟然在高出冰面十丈开外的悬崖之上。那悬崖甚是光滑,光溜溜的,绝无可以攀援之处,不知那白衣怪人如何能驮着自己进入冰窖的洞口之中。
正在疑惑不解间,那个白衣怪人已经夹着质古公主如离弦之箭般奔出好长一段路,自己便已经看到继天哥哥在焦急不安的等待着自己了。
黄继天听质古公主所讲述的所见所闻,心中也暗觉惊奇,禁不住心中对那个白衣怪人增加了几分好奇和神秘感。这时,自己体内的寒毒又隐隐发作,黄继天只觉得心疼如刀绞,额头冷汗直冒。他怕义父和叔父知道了自己的中了寒毒之后会问起自己在这冰上的见闻,便叮嘱质古公主千万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别人。
黄继天和质古公主一路聊着,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湖边。黄揆爱侄心切,此时的他早已经心急如焚,几次都欲自己一个人冲进冰湖之中探望自己的侄儿处境如何,但都被随从拦了下来。
看到黄继天和质古公主一起搀扶着走了出来,禁不止喜上心头,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狂喜,彬彬有礼的对质古公主行礼道:“质古公主万福,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契丹当时还处在原始社会的末期,民风淳朴彪悍,等级观念没有汉族人那么强烈,也没有汉族人那么多的风俗礼仪,质古公主便赶紧回礼道:“伯伯不必拜我,快快请起!”
此时黄揆的目光已经游移到黄继天的脸上,却只见自己的侄儿已经面色苍白如纸,头上斗大的虚汗直冒,便关切的问道:“天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黄继天怕叔父察觉,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谎称道:“不打紧的,只是湖上风大些,我受了一些风寒而已,回去找郎中抓几服药吃便不碍事了。”
黄揆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公主在侧,自己也不方便多问,众人便一起从湖边来到了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