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的位置凉透了。
安年不再!
她心底骇然,一个鲤鱼打滚直挺挺坐起身掀开被子光着脚去找安年。
傅擎深提醒过。
安眠药她是放在自己知道的位置。
浴室!
房间浴室的门被她一把打开,安年不在。
呼——
陆景思松了一口气,她又小跑着走出卧室,终于看到了那个满脸睡衣眼周乌青的女孩。
“安安!”陆景思惊得睁大眼。
她是怎么?睡得怎么那么死?
“安安,你去哪儿了?怎么起这样早?”
安年嘴角牵起勉强的笑:“我醒得早,看外面下了雪就出去看看。”
“就这样么?”陆景思看着安年连睡衣都没换下来的样子,更加担忧。
“放心,只是出去转一圈而已,我又不是瓷娃娃,没那么脆弱。”
陆景思只能点点头:“好好好!知道你身体好,你呀!就是太喜欢下雪天了,先不说这个,去换衣服洗漱,咱俩等着顾星洲的早餐。”
从盛世豪庭搬出来的那天起,顾星洲每天都会来送早餐。
安年点点头进了卧室。
她打开衣帽间找衣服的时候,眼角一瞥,正好看到自己手腕上宽皮带的腕表。
她不怎么喜欢戴表。
这是她在盛世豪庭时,傅擎深亲手给她戴上的。
她腕部被水果刀隔开的伤疤已经愈合拆线,这块腕表正好遮住了伤口。
安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手摘下手表丢到了衣帽间。
吃过了早餐。
顾星洲收拾着餐具,他一眼看到安年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当然,陆景思也看到了。
之前戴着表,两个人又知道这是她心底的伤不怎么轻易提起,但现在看到那一道还没好透的伤痕,两个人都心有余悸。
顾星洲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安年侧头看向陆景思:“景思,下午陪我出去买个饰品好不好?”
陆景思心中一动:“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
安年抬起手臂晃了晃:“能遮住这道疤就可以了。”
顾星洲道:“正好我今天休假没事,开车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