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
傅擎深是这样看待沈瑜兮的。
安年无力地耸耸肩,她步子后退:“她是你的人,那我呢?我呢傅擎深,我是你什么人?”
傅擎深声音晦暗无神,他给安年定了罪。
眼底神色带着淡淡的嘲弄:“你是我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
安小姐心底一片冰凉。
男人启唇:“我傅擎深拿钱买来的!”
安年眼眸悲凉,淡淡一笑,在他眼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傅擎深,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面前男人唇瓣抿得很紧,他抱着沈瑜兮转身要走,似乎没什么耐心留给安年。
安年忽地走上前拽住男人袖口的布料。委屈极了,她抿着嘴唇几乎是颤声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她先惹事挑衅,你信么?”
傅擎深没有回应。
安年固执的又开口,声音低低的,竟有一丝丝期盼:“你信么?”
“你的话在我这儿没什么可信度。”
傅擎深踩着沉重的步伐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年呼吸发紧,心口撕裂般地疼起来。
桌上她精心准备一下午的饭菜傅擎深看也没看一眼,厨房里她连续三年学着做生日蛋糕还没端出来。
三层的奶油小蛋糕上点缀着傅擎深爱吃的水果,花边做得精致,贺卡上写着简单一行小字:傅擎深,生日快乐。
安年也在心底念出这一行字,她拿叉子吃了一口蛋糕,甜到发腻,可吃下去了,她又觉得苦……
看到眼眶灼热,眼睛酸涩。
傅擎深……
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被她念了整整七年……
安年是被人砸醒的。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下来,她惊得睡意全无,迷迷糊糊地抬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双手触及到冰冷的西服布料,她的两只手就被人霸道地握住摁在了身侧。
安年睡觉时会留一盏睡眠灯,此刻借着那昏黄的灯光,她终于看清身上之人的轮廓。
“傅……傅擎深?”安年震惊,眼睛睁大。脑袋晕乎乎像是做梦,“怎么是你?”
她和傅擎深结婚三年,彼此亲近的机会却屈指可数。
三年内偶有那么几次也都是机械化的,没有任何温情,好似只是为了身体需求。
傅擎深一贯冷漠,但在床上却是变着法往死里折腾安年。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男人声音不辨喜怒。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安年身子轻颤起来:“你胡说什么,先起来。”
悬在上方的男人一双眼较平日里混浊几分,他向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漆黑的刘海散在额间半遮住一只眼。
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他无视安年的说辞,细细打量着她,低声念她的名字:“安年…”
安年被举到头顶的双手紧紧攥着,手心隐约传来痛楚,她眨眼,无意识地轻咬唇瓣,想到是和傅擎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自己还是没出息的心动到一塌糊涂,心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脸颊着了火一样烧起来。
微微偏开头,安年挣扎了一下,猛地挣脱开来,她翻身要爬走。
“你喝醉了,我去帮你找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