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两天后两人终于出发去往海洋馆。
“小乐,怎么了?”
枭七看着安静贴着自己走的人,有些担心。
按照往常来说,现在小乐应该已经兴奋地贴着玻璃观察炫丽的游鱼,再快速跑开,将他这个“没用的男人”丢在身后。
但今天小猞猁格外安静,没了往常的活泼欢快,蔫头耷脑地仿佛是被强迫带来海洋馆的。
池宁乐轻轻摇摇头,指尖勾上男人的小拇指。
枭七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骤然冰凉的触感让枭七心中一沉,立刻拉着人往出口走。
同时轻声道:“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回去,以后再来。”
池宁乐还是没说话,只顺从地跟着枭七离开海洋馆,枭七见状心中更加焦急。
给人系好安全带后,又伸手在额头试了一下温度,同样冰凉。
枭七捧着小猞猁的脸轻轻搓了搓,语气凝重:“小乐哪里不舒服?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然而池宁乐已经神情恍惚,不论枭七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应。
枭七无措地将外套盖在小猞猁身上,接着启动车子快速赶往医院。
男人怀中抱着瘫软的人,焦急的神情让一众医生护士以为病人情况严重,结果一通检查下来竟然只是人太累了在睡觉。
但漂亮青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样子让医生们也很惊奇,纷纷建议住院观察。
但枭七知道医院无法检测出原因后就不愿多留,抱着人快速离开。
回到公寓时,池宁乐早上刚收起的兽耳已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并且无力地耷拉着。
枭七将人放在浴缸中,用热水不断揉搓着青年冰凉僵硬的身子,然而根本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于是只能将人擦干抱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
直到天色变暗,床上忽然腾起一阵白雾,等雾气散去后床上的青年消失不见,被子中只有一只棕灰色的猞猁。
枭七心脏紧缩,双眼通红地抱紧猞猁,终于真切体会到了无力感。
“小乐你醒醒好不好?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求求你了……”
男人哀求着,可猞猁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告诉男人它还活着。
“是因为救宋家主吗?还是因为那天晚上?”
“小乐……小乐……”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枭七不知所措,不能理解,不能接受,恍惚中他竟觉得这即将失去所爱的痛感如此熟悉。
仿佛很久之前他也曾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开,而自己只能悲痛流泪。
男人低声呢喃着:“小乐,别离开我……小乐……池……”
正悄悄欣赏弹幕破防的池宁乐恍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心脏不由一缩。
猞猁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紧抱着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