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幻化出来的剑影斩在陈海川身上的时候,强大的反噬之力直接将钟戏生当场震出内伤,如同炮弹一般倒飞出去……,而地上的陈海川灵力护罩已经破碎,剩下的攻击全都被那横在身前的飞剑接了下来。
“哈哈……,不错,如此恐怖的速度加上强大的爆发力,一般练气一层巅峰的修士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了,你还是伤不到我。”陈海川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钟戏生。修士随着修为的突破法力也会呈几何倍增加,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秒掉一个练气二层的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是随着修为增加带来的巨大差距,而一个没有进入炼气期的修士一招破掉一个练气三层修士的灵力护罩,可能吗?说出去谁信啊?然而却被空虚剑诀做到了。
“老子就算死也要溅你一身血。”钟戏生卯足劲咬牙往对方冲去。还没等接近陈海川便见到对方单手一挥,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击在他身上,再一次倒飞出去……
“我艹你大爷。”钟戏生再次艰难的爬起来,他在等,在等一个可以翻盘的契机。陈海川轻蔑的看着他,再次出手把他击倒在地,如此几次,钟戏生肋骨也被震凹进去,生命垂危。
不过钟戏生还是如此不依不饶,脸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如同地狱的恶魔般再次朝对方冲过去。陈海川见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站起来,就凭对方这股不服输的劲,此子就决计留不得,倘若他拥有了足够的修为,谁遇到都会极为头疼。
“你不想活陈某就成全你。”如果刚才只是抱着教训一番的目的,那么现在的他已经起了杀心,手缓缓抬起,如同死神的镰刀般向钟戏生招呼而去,就在击中他的时候,钟戏生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抱他,陈海川骤不及防之下被他往后面推去。
陈海川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顿时惊慌起来,因为血池就在他身后只有几步之遥。连忙掐决施了个法术把自己定在原地,任凭钟戏生如何用力都无法前进半步。陈海川更是祭出飞剑往他身上刺去,尽管他不是剑修,不过单纯的以法力催动的飞剑威能也不可小觑,凌烈的剑气让他背部生疼不已。
没想到背后袭来的飞剑竟然如此之快,让钟戏生不禁打了冷颤,死亡的气息正渐渐的逼近,就在飞剑即将刺中他的一瞬间,不再犹豫闭上双眼使出绝剑式从对方旁边冲出去,在经过对方腋下之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对方骤不及防之下被拉到了血池上方。
看着近在咫尺的血池陈海川疯狂的往钟戏生打去,不过钟戏生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怎能放过?任凭对方怎么打就是不放手……
如果陈海川邀请自己进来目的只是血池里的那朵花的话,那么这血池一定有令他忌惮甚至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这就是钟戏生为什么要把他推进血池里的原因。
只听见一声惨叫两人同时都掉进了血池里,这时血池里剧烈翻滚了起来,时不时的冒出一根根血色触手,这些触手的速度甚至比使用空虚剑诀的钟戏生还快,两条较大的触手一下子把两人往下拽,这些触手粗壮无比,每一根都有十来丈长,被拉下去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血水便已经覆盖到膝盖处。
钟戏生在触碰到血水的时候就感觉到下半身奇痛无比,仿佛被几千万只马蜂蜇中一般。这还没完,在被血池里面的无数触手缠住后就一直往血池里沉下去,眼看就要被淹没在血池之内,当即意念一动取出了断剑往触手斩去,“我擦!”这下子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根本就插不进去。这些触手不但韧性奇强,而且很滑,即便是把法力融进断剑里也奈何不了它们。
难道自己就要挂在这里?此时只有脖子以上还留在外面,来不及多想把那件天血袍拿了出来,周围的触手一见到天血袍便缩了回去,心中一喜把它套在身上。这时缠在身上的巨大触手也松开了他,所有触手见到天血袍如同遇到天敌一般往连忙避开。
而此时血池如同一锅沸腾的血水,响起了“咕咕”的声音,这时冒出一根更加粗大的触手,颜色变成了黑色,隐隐透出血光,中间有条白色的细线,这时这根触手顶部流出血水,里面那根白色细线窜了出来,一下子没入陈海川的眉心里,陈海川全身一震,双眼通红,那条白色细线在他脑门上来回游走,木讷的神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诡异的一幕持续了几秒钟,陈海川才恢复意识,见到钟戏生身上的触手已经全部缩回血池里,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剧烈挣扎起来,奈何这些触手来回游动把他紧紧的缠绕住,一点点的往下拽去。
“钟道友救我!”听到这声音钟戏生看了一眼后面的陈海川,只见其全身上下都被那些狰狞恐怖的触手裹成一团,渐渐往下沉去,顿时冷哼一声,对于敌人,他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对我好,我亦不会负你,伤害我的,我将千百倍的奉还。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陈海川露出绝望之色,这一刻他害怕了,再也没有先前那般掌控一切的自信,哪怕他是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在这些无穷无尽的触手面前是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苍白无力。
从进来开始陈海川所做的一切钟戏生就料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大能坐化之地这么简单,以他对这里了解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和这里一定有莫大的关联。既然穿上天血袍不会受到血池里的触手攻击,那么为什么灭魂花他自己不去取反而让自己去取呢?
摆脱了血色触手后已钟戏生便昏睡了过去,静静的漂浮在血池里,经过怎么一折腾,加上先前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那股不服输的劲和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此时的他恐怕就已经死在陈海川的手里了……
当陈海川被拉进血池里后,整个溶洞很快便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一眨眼三天过去了,此时血池里的钟戏生才悠悠醒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觉得全身酸疼无比,虽然胸口的伤也在渐渐恢愈合,不过这种程度的伤根本就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
修士经过洗精伐髓不管是自我修复能力还是恢复速度都比凡人强得多,要是换成一个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想不死除非神仙下凡,就这样钟戏生又在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溶洞里日夜都是血红色,加上没有风,阁楼和旁边的树林总是静得可怕。这几天钟戏生每天都会醒过来,奈何没有力气爬到岸上,又饿又累的他只得靠着喝血池里的鲜血维持生命,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无法下咽,可是他不得不如此做,因为他要报仇,他还不能死。
以他的恢复速度今天就能站起来了,醒来后他便大口大口的喝下血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如同血魔一般慢慢站了起来,艰难的爬上了岸边。在血池里浸泡了一个多月,此时的他体质也发生了另一种玄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还隐隐触摸到了进入杀戮状态的边缘,只要他原意,立马就会变成和上次在钟府的情况一般,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为杀戮而生。
“这到底是梦中还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是我想象出来的?”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会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站在一座直插云霄的剑形建筑之上,一身白衣胜雪,而下面则是各种各样的人和怪物,不过这些人和怪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都背着一把剑。
“梦中?不不,或许这不是梦,也不存在于现实之中,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钟戏生神色黯淡了下来,想起了那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他答应过她,等帮她报仇之后便去陪她……
抖了抖身上的血水,钟戏生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出口走去,当走到溶洞边缘时没有发现出口,这还好好的怎么就没出口了?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溶洞不大他指不定还以为走错方向了。
意念一动取出断剑往石壁上斩去,就在断剑要触碰到石壁之时从里面映射出一层淡红色禁制,和开始进来之时破除的那层禁制一样,不过明显这一层的光晕要亮一点。一连斩了半天都没有效果,钟戏生却有点丧气了,和之前进来之时不同的是,这层禁制你怎么打它都不会晃动,更没有那些奇怪的字符浮现出来。
难道是禁制失灵了?自己该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钟戏生想到这里便静下心来,既然暂时出不去也只有想其他办法了,他索性取出一块灵石吸收炼化起来,增加点修为也就等于增加活下去的本钱。
就这样一连等了七天禁制还是没有任何异动,这下子钟戏生彻底对这个出口不抱任何希望了,或许到阁楼里会找到一些线索,一打定主意他便转身往阁楼走去,坐以待毙不像他的作风,尽管里面处处都是足以秒杀低级修士的禁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