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晃神时,房门突然敲响,老许有些着急的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少爷,联盟警署的警长来了,说要调查您体检…时……那个……”老许急匆匆的脚步顿住,说着话就愣在了当场,他没看错吧?!少爷和仇临将军这是在办事吗!顾浲咬牙,“看够了吗?”老许连忙笑眯眯地往后走,借着推眼镜挡着视线似的,“看够了看够了,”走一半又停住,“哎呀!不对少爷,警长还在客厅等着见您呢!另外里昂议员也来了!前天给您体检的雄虫医生被发现死在了繁育所的蓄水池里,这些警长拿着审讯令来的。”顾浲又挣了两下,脸色难看的开口:“先来帮我把他的手掰开。”说完他按着仇临的头,想把自己的精神丝抽出来。“哪个里昂?体检医生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老许虽然是个雌虫,但到底年老,再加上仇临握的真不是地方,让他根本不好下手。“里昂·莫德啊,退婚仇将军那个,我昨天也去查了,经手仇将军镇定剂的都没有下毒的可能。今天他们来就是因为那医生的尸检报告上面说了,死亡时间大概在前天,您是他接待的最后一位患者啊。”老许快速的说完一大堆擦了下汗,“少爷,不行啊,要不您试试用戒环的惩罚电流,也许仇将军一疼就松手了。”顾浲简直被他气得无语了,“你确定他不会一疼直接给我揪断了?”他是不举,但他也不想变太监啊!这边顾浲抽着精神丝,那边老许掰着手,房门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许管家,公爵阁下在里面吗?”顾浲手一顿,瞪了仇临一眼,抬手拽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双腿和趴在他腿上的仇临,“让他们进来,就在这见,把这些仪器遮起来。”老许点点头,在自己手腕上的智脑一点,床尾处的房顶瞬间放下两道帘子,中间只露出一张床的缝隙。门外的警长对视一眼,房门随即打开,老许站在门侧,“我们家主身体不舒服,两位警长直接在屋子里问吧。”顾浲靠在床上看着走进他屋子里的五个虫,其中两个穿着蓝色警服的壮硕雌虫,一个穿着白色像是礼服的雄虫外加两个保镖的雌虫。那两个警长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浲,面色还算正常,而那个雄虫则是明显的面露厌烦。“公爵阁下午安,”一个警长亮出自己的证件,然后指着那个雄虫说道:“这是雄协会的里昂议员,我们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您是否见过这个雄虫?”顾浲看着他面前的全息头像,他没见过,但原主见过,“见过,前天他给我体检过。”顾浲说完就感觉腿上一热,随即他反应过来,应该是仇临嘴角的血流到他腿上了。他借着被子的掩护,一手掐住仇临的下颚,用了点劲才让他张嘴放过自己的嘴唇。“那请问您是几点离开体检中心的?之后与这个雄虫又见面了吗?”顾浲皱着眉回忆,实在是下身太不舒服,让他有些烦躁。雌虫警长注意到他的变化,立刻解释道:“抱歉公爵阁下,因为我们调查的时候有工作虫员反映,看见您和被害的雄虫医生一起进了厕所,并且听到了里面传来很大、类似打斗的声响。而且我们查了监控,确实有这件事发生,所以想来了解,在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发生什么?我心情不爽,砸了点东西而已,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雄虫医生也在厕所里。”原主当时好不容易放下面子去检查自己不举的毛病,结果就得到一个不孕不育的结果,他自然生气。其实他先是在医生办公室里把那个雄虫揍一顿,之后去厕所检查自己,发现没用后又把厕所给砸了。顾浲冷着脸,装出几分原主的轻浮和跋扈,“你们这是怀疑我是凶手?”雌虫警长一顿,但这毕竟涉及一个雄虫的死亡,他还是顶着压力刚要开口,穿着白色礼服的雄虫里昂说道:“公爵阁下不用着急,我们查阅了医院的病案资料。”他们看了病案?顾浲心里登时一紧,他的精神丝一个不稳抽了仇临的精神屏障一下,被子顿时一颤。里昂瞄了一眼被子,“全院的病案,只有您的不见了,顾公爵,您要解释一下吗?”老许站在门旁开口:“里昂议员,一切还没结论,请注意您的言辞和态度。”里昂阴狠地转头,一个废物养的狗也配冲着他叫?抬手一条精神丝猛地向老许刺了出去。也许是顾浲自己精神丝就在外面的缘故,此刻他看得格外清晰,一巴掌将床头桌上的一个水杯砸了过去。里昂的保镖立刻帮他挡住,但他的精神丝也失了准头,钉进了门里。“公爵阁下!”两个雌虫警长上前阻拦,他们只是两个普通警察,可不想参与到这两个贵族之间的矛盾里。“闭嘴!”顾浲一声训斥喝住了他们,“现在立刻滚出我的庄园,老许,去报警,有虫要行刺本公爵。”老许立刻点头,“是,家主。”里昂牙都要咬断了,他身边的保镖突然皱了皱鼻子,“议员,有血的味道。”顾浲扫了眼因为他刚才动作太大而掀起的被角,气得掐了仇临脸一把。那两个雌虫警长看了看床两边的帘子没有出声,里昂冷笑一声,“那你们还不帮公爵阁下看看?毕竟我们雄协会就是要保护每一个雄虫的安全啊。”顾浲看着那个今天非要跟他过不去的里昂,眼神泛冷,更用力地抽着自己的精神丝。结果仇临越到最后越不让他离开似的,气得顾浲猛地一甩精神丝,也不管抽到他哪了,直接给拔了出来。两个雌虫保镖只听床上传来一声轻吟,瞬间尴尬地停住。一屋子的虫就看到那被子波动一番,一颗黑色的头钻了出来,苍白的手顺着顾浲的胸膛攀到他的肩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那虫的半张脸,只能看见那殷红的唇凑近顾浲的脖颈,带着满足的一声叹息听得他们心尖发麻。“雄主。”顾浲恨不得给仇临一个大嘴巴,但碍于有别的虫在场,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暗骂他这弟弟果真是个废物,折腾这么久居然还是软趴趴的!该死!雌虫警长看着攀附在顾浲胸口的雌虫,眼睛瞪得老圆,“仇临将军?!”他这一句出口,顾浲注意到里昂的脸色更黑了。仇临金色的瞳孔缓缓落在那雌虫身上,只一眼,看的那两个雌虫警察浑身一僵,三s级的威压一旦释放,空气都变冷了些许,接着他又像不满足似的只顾着和顾浲耳鬓厮磨。三s级的雌虫果然不是开玩笑的。顾浲冷眼瞧着仇临,被子里的手推着仇临的腰,眼神示意他:够了,滚开。仇临故意对着顾浲的耳朵哈了口气,意思更明显:就不,反正顾浲也推不开他。顾浲气的咬牙,探出一根精神丝猛戳进仇临的后腰,结果仇临当即“造作”的呻吟一声趴到顾浲身上,贴的更紧,“雄主,还有虫在呢。”顾浲脸彻底黑了。仇临得意地勾起嘴角,侧头喊了一句,“戈迪克!”戈迪克可不像老许,咚咚咚地走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推着他们就走,身体力行地送了客。里昂被护着离开房间前,怨恨地骂了一句,“贱货。”作者有话说:仇临:捏疼了没有,给雄主吹吹顾浲:我要被老婆和弟弟气死夺人所爱顾浲冷着脸推开身上的雌虫,坐在床边拿过一张手帕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你们有一腿?”仇临像身上有磁铁似的粘着顾浲不放,“雄主吃醋吗?”他好像突然得了乐趣,顾浲越冷淡、越和上辈子不一样,仇临越想逗他,很想扒开他的伪装,一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