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那日是真的醉了?”“……嘻嘻!”寒紫蓝瞪大了眼睛。“你还真的……”“人家是小孩子啦,你在车里不是都说了我很淘气吗?”“你该知道她会武,你还敢在她面前装?”“那又怎么样,她是不会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再说了当时我也不是一点没醉。表哥你不要一本正经的,这样以后你不会受宠的。”寒紫蓝强忍住翻白眼的。林枫听到了消息也是吃惊得很,给红楼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以为月离会在红楼做文章,可……竟然是醉舞楼!什么意思?月离光顾醉舞楼他知道这是为了打探对方的经营,但月离回手来了这么一出,他完全糊涂了。“有何用意?”看着月离。“这个需要改改。”月离拿起林枫的笔在红楼排练的歌舞安排上注明了一下,“七天之后他们就要上台,在这之前不得对外泄露一个字,违者逐出红楼,到时候上台哪个出错,后果自负。去吧。”交给红尘。红尘这些天也看出来了,月离比王夫还要不容置疑,也没有多话,拿起来赶紧走了。“七天之后,这些东西全部到位。”推给紫陌一张单子。紫陌也是没说话,忙快步离开,最近就像绷着一根弦,每天脚都停不下来,但心里还是高兴的,期待着那一刻。“月离!”林枫提高了声音。“什么?”“你去醉舞楼表演歌舞,什么用意?”月离看向他手掌撑着桌边,似笑非笑。“先知道结局的故事读起来就没多大意思了,是吧?”正文40疑惑“去醉舞楼定个位置。”林枫用命令的口气道。“我已经定好了,最好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你不去我也会叫你去的。当然,我知道你会去的。”“你……我不去了!”“呵呵!随你。”月离写下定的位置的编号,看着他,“真的不去?不去看看我表演的歌舞?”拿着纸在林枫面前晃悠,有点像逗弄小猫。林枫像小猫吗?想到这月离愉快地笑了。林枫看着晃动的纸后面,笑意满脸的月离眉眼特殊的明丽,不禁目光有点痴。他们的相处,言谈实在不像父女,林枫没意识到刚才的说话口气简直像。不,不是像,而是就是。今夜醉舞楼高朋满座,所有的位置都订满了,但客人们还是源源不断地进来。十几个知客忙的都站不住脚,收银子的开始乐得合不拢嘴,可后来就拉长了脸,人真他太多了!在这样的灯红酒绿的花花之地,谁不兴奋啊,都热切地期待着想看看不夜城月王府的三郡主到底要演什么,会不会是十公主第二。当然,这全是大公主的宣传到位,不说不夜城有多头有脸的都来了,却差不多了,对这个三郡主的歌舞表演没兴趣,可也不能不给大公主的面子不是。毕竟贵族圈子里人与人的关系就像一张网,你扯着我我扯着你,趁着机会还能布置布置、走动走动关系网。月离深知此道,即兴发挥才找大公主帮忙的。醉舞楼大掌柜和二掌柜被挤得没地方,只好临时在客房的楼顶上按了个桌椅,这里虽说冷点,但视线好,醉舞楼的大门全貌尽收眼底。看着人满为患,还不断地往里进的人流二掌柜眉眼喜笑,这生意如果天天这样就好了,转脸看着大掌柜一脸严肃地坐在那,有些不满,从知道她答应那个月王府的三郡主来这里登台献艺,她就这样。“姐姐,你老拉着个脸干什么啊!你过来看看,我们的生意从没有这么好过!”她们是姐妹,都是星灿国的。“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担心什么?月曜国的朝廷?我们只是个商人,如果赚这几个钱她们都要干涉,传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再说了,我们星灿国也不是好惹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你担心什么?”“那个三郡主。”“她啊!哈哈,一个纨绔姐儿,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长了一幅好皮囊,要不是有身份,我敢说她接客那还真是个摇钱树。”这些贵族的年轻的姐儿们大都是吃喝玩乐的主,就像那个十公主,再说了,能赚到钱,其他的都是小事。“小二啊,我看你是高兴晕了头,这种没影的事你也想!”大掌柜淡淡地道,看不出生气,“你没听到说她回来是继承林家产业的吗?”既然回来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做,为什么还会这么胡闹?这可不是一般的胡闹啊,看看这源源不断地进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有安排的。没有这么大排场胡闹的。醉舞楼可是没少抢了红楼的生意,而红楼又是林家的老字号,这个时候反而去捧对手的场,没意思吗?正文41祸害“今天能来这么多人主要是因为大公主,大公主是我们的股东,对林家一向看不惯,不可能害我们吧……”二掌柜听了姐姐分析完凝思道。大掌柜还是沉肃着,半刻低声说了句。“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按着月离的要求,月弯命人在醉舞楼楼后面腾出一处露天场地,一块高三米多,宽三米多的黑色幕布挂着,周围两米内围着一圈侍卫,持刀负剑,一副任何人不得接近的架势。现在离月离登台还有段时间,周围环形的其中一个二楼雅阁,桌子前端坐着位贵妇,冷艳高贵,眉眼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神采。正是当今月曜国的皇上。“还有多久?”皇上看着窗外那块黑幕,淡淡地道。“回主子,半刻钟。”身后的一个侍卫道。皇上没再说话。另间雅阁坐着月华、大公主,还有八公主和十公主。“没想到母亲也来了。”八公主随意地道。“下次我上台也要母亲来!”十公主冲口道。“我看行!”月弯笑道。“是大姐有面子。”八公主举杯敬了一下月弯。月弯心情很好的回敬。月华望着外面那块黑色幕布,好奇,也很期待,还有一丝不舒服,不但皇上来了,那些公主听说多数也来了,而且母亲也来了……母亲竟然为了小妹到这种地方来,还是比较看重小妹吧。而此时的月离站在镜子前试装,听完花木回报前面的事,淡淡地点头,很好,该来的都来了。“都准备好了吧。”“回三郡主,都好了。”花木恭敬地道。“那就开始吧。”转身出去。花木怔怔的,想到三郡主刚才的样子,想起了一个词,祸害!一阵锣鼓声后,喧哗声音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这块露天黑幕上,知道这是开始了。接着锣鼓偃去,古筝响起,而跟着忽然加进来的二胡声则将众人一下子就带进了曲声中,那势如宣泄的二胡声完全将人们的心抓住,还未等喘过口气,二胡声渺渺无迹,断续的笛声响起,在众人视线中,黑幕缓缓落下。三米多的高台,上面放着一把很高的高脚椅,没有椅背。背衬一棵树冠茂密,形状主干扭曲的古树,配合着古树的形状,由上到下挂着小灯,外罩红色轻纱,晕黄色的光芒洒在看台上,梦一般朦胧。临近秋末树木只剩下了枝干,在夜空下带着冷硬的色调,又使高台神秘了几分。月弯暗暗惊奇,那个人是什么眼神,叫我把台子搭建到了这里,现在看来真是效果好上不止十倍。今晚天公如月离所愿,飘起了雪花,不大不小,沸沸扬扬中在灯光下显出迷离。在众人还没回味过来,高台上空优雅地飘下拉着二胡的月离。黑色的长发随着下落而飞扬,胜雪的白衣身影如神祗一般降临人间,不偏不倚正好坐在高台上的那把椅子上,而此时笛声刚好隐去,二胡乐声再次响起,混合着月离清冷的声音远远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