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的双修,往往都是边龄引导的,季秉烛只要负责躺在床上喊就好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能自己来。
季秉烛回想了边龄是如何对他的,然后换位思考了一下,立刻振奋地把头发绑成一个丸子,打算一振雄风。
片刻后,他坐在边龄身上,双手被边龄握着按在他胸前,拼命仰着头喘息,眼中含泪地喃喃道:“不是……不是说好让我主动的吗?”
边龄按着他的手不让他逃,压低声音道:“难道现在不是你在主动吗?乖,腰抬高一点,坐下去……”
季秉烛哇哇大哭,双腿都在不住地打颤,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主动”。
结束之后,季秉烛被抱着泡在后院的温泉里,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脸色发红,还在不住的微微喘息,看起来累的够呛。
边龄正在一旁道貌岸然地给他揉腰,季秉烛喘了一会,这才恹恹地抓住边龄的手,可怜兮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儿了呢?我都这么辛苦了你怎么还不说啊,你是不是想赖账啊?”
边龄想笑又不敢笑,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给说了,季秉烛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半天才幽幽道:“你一定觉得现在的我不如我小时候。”
边龄被看穿了心思,连忙否认:“才没有才没有,我觉得都很好,我都喜欢。”
季秉烛道:“可是方才你说到小季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温柔可温柔了,你从没对我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边龄一愣,他原本觉得季秉烛神经大条大大咧咧,对情感一事一窍不通,但是却没想到情魄归位后他会这般敏感。
边龄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只是心疼小时候的你。”
从没有人对季秉烛说过这种话,就连在无理取闹的季秉烛也愣了一下,茫然看着他。
边龄轻轻把他抱在怀里,道:“小的时候如果有个人能陪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我只是在心疼你。”
边龄很少会对季秉烛说情话,更不会对他说这般露骨的话,季秉烛呆呆看着他,半晌才嘴唇轻动,道:“你是我的阿龄吗?”
边龄心中一痛,道:“我是。”
季秉烛这才抖着手抱住了他,将脸埋在边龄颈窝中。
边龄给他清理了一番,将他拦腰抱回了床上,正要去关门时,季秉烛突然紧张地扯住了他的袖子,神色有些惶恐。
边龄道:“怎么了?”
季秉烛喃喃道:“你、你要做什么去?是不是我放手了,梦就醒了?”
边龄愣了一下,这才转身轻轻抱住他,道:“这不是梦。”
季秉烛从未这么患得患失过,死死抱着边龄的腰不让他走,他勾起一只手指,弹出一道灵力将门关上,直接拽着边龄的腰把他拖上了床。
边龄直接砸在了床上,险些撞到头:“秉烛?”
月色从窗户洒过来,照着季秉烛有些微红的脸,他讷讷道:“方才……方才是交易,现在、我要主动。”
边龄还没反应过来,季秉烛就湿淋淋地扑到了他身上,再一次主动了一回。
虚虚实实,似梦非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