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在不远处听着几乎落下泪来,他手死死抓着那魔气囚笼想要挣扎开来,但是手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却没有动上那囚笼半分。
现在边龄才知道,原来他的力量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谈什么去保护季秉烛,靠着这样一具废物的躯体去保护吗?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亵渎染指吗?
太可笑了。
这样一瞬间生出来的念头几乎引得周遭的魔气全部都朝着他身上涌去,而他的瞳孔似乎也在隐隐有变向魔修的趋势。
天选修魔之体,入魔,果真是需要在一念之间。
周遭魔修被这骤然躁动的魔气引得全部朝他看去,而下一刻,在不远处的星屑却突然被人重重一掌打得朝远处巨石狠狠撞了过去。
巨石骤然被撞个粉碎,星屑整个人的身体撞了下去,将地面砸出一个龟裂的坑。
月泥一惊,悚然看去,就见到原本已经没有任何灵力的季秉烛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身嗜血,满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嘀咕道:“睡……睡过去了……咳咳……”
边龄:“……”
众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堂前刃,好像不怕疼地一把将那小巧的刀拔了出来,血顿时涌了出来,他“哦哟”一声,连忙用手按住胸口,避免血再流出来。
所有人:“……”
众人的神情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还是在魔化中的边龄率先回过了神,浑身魔气如同潮水般悉数退去,他瘫坐在地上急喘了几口气才按住了额头,有些无力。
季秉烛堵住了伤口,又看了看被困住的边龄,眸子顿时划过一丝不悦,他袖子一挥,边龄身边的魔气囚笼瞬间烟消云散。
边龄自由之后立刻冲了过来,哆嗦着手按着季秉烛胸前的伤口,涩声道:“疼吗?”
季秉烛歪头想了想:“嗯……还好吧,不痛,就是有点痒。”
他说的痒是浑身灵力被迅速吸食出去的感觉,别人一旦被堂前刃划伤身体,整个人就会剧痛无比地感受着灵力被一点点吸食耗尽的痛苦,但是到了季秉烛这里,就只有一个痒字。
此时星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浑身狼狈,满脸怨恨地瞪着季秉烛,看模样想要将季秉烛大卸八块。
季秉烛咳了好几声,才朝着星屑道:“你看吧,你们就是来打架的,还说什么因为崇拜我虚伪。”
星屑表情难看极了,在一旁的小狸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