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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拔指标(第1页)

陆渐红没有回家,这一夜,他失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选定的播音员居然会是他的前女友郎晶,一想到以后的相处,陆渐红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情感的煎熬。

这一夜,郎晶也失眠了,怎么会是他?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郎晶与陆渐红的感情经受过几年的考验,她一度认为,陆渐红会是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居然会有分手的那一天。这一切源于陆渐红的家庭和工作,陆渐红的家庭算不上富裕,而事业单位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在她父亲的眼中,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将来的。更重要的是,郎晶的家庭也不宽裕,她还有个弟弟,当时正在读高中,成绩虽然不好,大学还是要读的,将来还要结婚,这些都在她父亲的考虑之内。郎晶很漂亮,嫁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小子,是她父亲郎学礼所不愿意的。他所希望的是,女儿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借着别人家的钱将自己的忧虑解决了。但是他知道女儿与陆渐红的感情很好,棒打鸳鸯只能让他们的感情更牢固,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发动每一个来他家的亲戚,从侧面在郎晶面前说种种陆渐红的困难处境,说他们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一次,两次,无数次,郎晶的信心有所动摇。让郎晶最终作出决定的,是一个女人!

当时企管站下有一个打印社,打字的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有个表妹,长得也挺不错,没有工作,经常会来打印社帮忙。陆渐红经常来复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有一次单位会餐,这表姐妹二人也有参加,那天陆渐红喝多了,出来吐酒的时候,表妹也在外面,很亲昵地帮他拍背抹嘴,还架着他回了饭店。这一幕都被郎晶见到了,她认为陆渐红背叛了她,那刻她决定放弃。

在陆渐红离开高河的短短几个月里,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兴隆镇党委副书记方蓝的儿子方志全,于年底结了婚,没想到做建筑工程的方志全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让郎晶完全难以接受,婚后两个月便离了婚。

不到一年的经历,让郎晶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恰恰这时陆渐红又走进了她的视线,并且还要在一起工作,这让她彷徨而迷茫,他还是他,而自己却已不是自己,怎么办?

《今日高河》的第一期出来了,很成功,郎晶清丽脱俗的形象让观众为之一亮,人们在欣赏郎晶清脆的嗓音和美丽的容颜时,又看到这一届党委政府想做事、在做事的积极态度,对这档节目的评价很高,陆渐红很安慰,同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对于他本人来说,宣传委员的职务并不能让他为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干些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尽力将党委政府积极进取,为着富民强镇的这一目标而努力的这一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跟着十余期,节目的收视率大幅提高,就此还在县电视台作为典型进行了宣传报道,与此同时,高兰和贺子健的稿件在县报、市报也是屡屡刊登,不仅得到了高河镇党委政府的高度赞扬,也引起了县级领导的重视,一时间高河镇风声水起,知名度如日中天,受此影响,来洽谈投资的客商一拨接着一拨,进县工业园区和镇工业集中区的项目络驿不绝。

黄福林对陆渐红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非常满意,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多次以陆渐红为榜样赞不绝口,全镇上下都意识到陆渐红是绝对的书记红人,一些平时不怎么重视陆渐红的人,尤其是一些年轻干部,也纷纷向陆渐红示好,以期他能在书记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

在外人看来,陆渐红是志得意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是陆渐红却如坐针毡,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是倍受煎熬,偶然见到郎晶,又在一起工作,陆渐红从心底想与她重修旧好,可是郎晶除了录制节目以外,根本不拿正眼去瞧他,在其余的时间里别说与陆渐红在一起,她甚至连陆渐红为她安排的办公室也不愿意待。这一点令陆渐红绝望万分,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无情地扑灭。其实难过的不仅仅是他,郎晶也是矛盾万分。

从内心来讲,她真的想与陆渐红破镜重圆,可是自己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前途无量的陆渐红呢?她恨自己的不坚定,也恨父亲郎学礼的势利,她已经知道那个打字员的表妹是被郎学礼收买了的,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更不是她偶然所见,一切都是预谋。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还能说什么?除了压抑着心底对陆渐红的想念和向他默默祝福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天开三套班子会议,会上研究人员的提拔问题。六月已经过去,高河镇半年来各项工作成绩斐然,在六月底“双过半”考核中,财政收入和招商引资两大项更是名列前茅,所以在县委县政府半年度奖惩兑现大会上,奖励了高河镇八十万元人民币,并给了一个提拔重用的指标。这次班子会主要便是研究这个指标给谁。

黄福林道:“你们先说说。”

纪委书记孙达林第一个发言:“我认为这个指标应该给陆委员。我从两方面阐述我的理由,第一,陆委员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果。我想他的成绩不需要我多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项目落户高河?这与高河便利的交通、优惠的投资政策有关系,不过,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和正确的舆论导向,要想达到目前的成绩恐怕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有句话叫做不仅要干,还得会说。我们要做的是干,陆委员做的便是说。什么叫做创造性的工作?这在陆委员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提拔这样的干部,不仅不公平,更不公正。第二个理由是稳定工作。在座的各位都在高河工作了不少年,最短的也有三年了,都知道文广站一直是高河的上访户,因此也换了几任分管领导和站长,可是文广站仍然是上访不断。今年呢?文广站不但没有上访,还积极配合党委政府,将宣传工作做得尽善美,这是历年极为罕见的。我不知道陆委员是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的,但事实已经很好地证明了陆委员的工作能力。仅此两点,我投陆委员一票。”

陆渐红将经过说了,黄福林的脸愈发阴沉,立即拨通了派出所长李仓健的电话:“李所长,这件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打击我们党的干部。”

等黄福林打完了电话,陆渐红道:“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黄福林带着对子女般的关爱道。

“没事。”陆渐红咧嘴笑了笑,只是脸肿得变形,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福林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

陆渐红本想推辞,只是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宜上班,便道:“谢谢黄书记。”

高兰躺在宿舍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经过这事,她对陆渐红既心疼又崇敬,一时间情绪复杂,外面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声响更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很想听到陆渐红的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很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好几次她都拿出了手机,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拨打。

而此时的陆渐红正享受着家庭的疼爱,黄福林的车送他直接回到家里,很快两个姐姐夫妻都到了。姐夫们跟陆渐红虽是子舅关系,但亲如兄弟,见陆渐红这个样子,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说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非弄死他不可。

大姐夫刘得利在轮窑厂工作,从搬运工一步步升到副厂长,要力气有力气,要人缘有人缘,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二姐夫张雪松原本是个大哥,后来认识二姐陆小红学了好,自己做生意,但虽然人不在江湖,哥的影响力还在。这两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陆渐红赶紧劝道:“别,这事有派出所呢。我说妈,你说这深更半夜的将姐夫们都叫来干嘛,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没吃什么亏。”

梁月兰心疼地道:“还说没吃亏,都被打成这样子了。”

陆渐红笑着握着梁月兰的手道:“他们五六个人呢,你儿子虽然成这样了,可是也被我当场放倒两个,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你儿子能耐不?”

“能什么耐呀!”梁月兰嗔怒道。倒是两个姐夫都竖起了大拇指:“谁要把渐红放倒,要付出代价的。”这三个男子汉提起打架都来了精神,吹嘘着往事。

大姐陆月红道:“你们呀,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把渐红带坏了。”

刘得利瞪着眼道:“多大?我也不过才四十岁嘛,老二也才三十六嘛。”

张雪松不乐意了:“别叫我老二。”

“你们这些没正经的,不跟你们说了。妈,渐红没什么事,让他们弟兄三个聊天吧,我和大姐今晚跟你挤一挤,不嫌我们吧?”陆小红道。

“嫌什么呀,你们一直都忙,我们娘儿仨很久没能聊聊了,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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