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骗过你吗?”阿帕基说着抓住了男孩的手按进了水桶里。
“天啊!那我到时候一定要叫我所有的朋友都来我们家玩!我们家要有一个池塘了!”
“那会不会很招蚊子?”布加拉提在一旁听着,轻声对阿帕基提出了他的担忧。
Alpha摇了摇头:“生态池塘会有它自身的净化能力,有青蛙的话就不会有蚊子。我当初构想的就是将庭院功能一分为二,檐廊部分归您,作为休闲用途。绿地部分归孩子们,池塘和木头假山可以吸引大量的小型昆虫和小动物,它们会自发地形成一个花园生态圈,对于孩子来讲会是非常好的一个寓教于乐场所。”
“布布我想要池塘!”纳兰迦仰起头,腮帮子塞得满满地说。
“我也想要!”米斯达也跑到布加拉提身边抱着他的胳膊。
Omega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没说不给你们做啊。”
回到屋内,布加拉提进了房间开始打扫,阿帕基陪他一起。因为屋外就是大海,两个男孩哪里耐得住直吵着要出去玩。Omega从厨房角落里找出两个小提桶和小铁锹嘱咐他们不要跑得太远。
今天天气不错,布加拉提将柜子里的被褥毯子取出来挑选了一下,被蛀坏的扔掉,好的那些和阿帕基一起抱到后院清洗干净。
洗毯子很费劲,纵然是他们两个大男人。纯手洗吸饱了水的毛毯重量可不亚于一麻袋的土豆。更何况他们还要原始地从事从水井里打水上来的工作。
老木轱辘转动着发出“吱呀”声,这些老式的纯机械物件出奇的能保留许久。布加拉提忽然意识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阿帕基一起做单纯的家务活。
年轻的Alpha话不多,纵然现已是深秋,但地中海的太阳依旧兢兢业业烤得人发烫。阿帕基脱了外穿的棒球服,挽起卫衣袖子正站在井边打水。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惊人,发力的前臂肌肉紧绷。布加拉提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心下腹诽为什么阿帕基比自己白这么多。
阿帕基将水倒进了木盆里,回头发现布加拉提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Alpha连忙蹲过去急切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肥皂水刺激到前几天留下的伤口发疼了?”
布加拉提回过神来冲阿帕基摇了摇头:“没事,那个早就好了。”
对方看起来并不相信,伸手想看布加拉提的手心,布加拉提见了忍不住笑道:“我又不是被砍了一刀,干嘛还要骗你吗?”
“那您别洗了,去客厅坐着吧。”阿帕基抓不住被布加拉提藏到身后的手,开口有些闷闷不乐。
“你不开心吗?”布加拉提见状凑到了重新坐在一边吭哧吭哧搓毛毯的阿帕基身旁问,“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年轻人用手背擦了一把落在视线前的银发,阿帕基看着搓衣板上透明的泡沫在阳光照射下变得七彩炫丽随后又飞速爆裂着消失。
“您别洗了,这是我的活。”
这明显就是在生闷气了嘛。布加拉提望着Alpha低垂着的漂亮异色瞳,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抹到阿帕基的额头上。
身旁的人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就像一只受惊的大狮子。布加拉提不由觉得更好笑了。
“你看,”他伸过手指让对方看他指尖上残留的那一小搓细密的肥皂泡沫,“和你的眉毛一样白。”
阿帕基不明就里,低头看看这些白色的肥皂泡又看看眼前的布加拉提。
“你这样子,生气一点都不吓人。”布加拉提歪着头说。
“我没有生气。”阿帕基转过身继续搓毯子。
“你白的和石膏雕像一样,刚开始还能唬人,现在你看连盖多都不怕你了。”
“那布加拉提先生呢?布加拉提先生会生气吗?”
“我?我才不会生气呢。”
阿帕基听了不由笑道:“可是我看米斯达好像还挺怕您的。”
“那是因为他不乖,他不乖我才骂他。我平时脾气可好了。”
“那布加拉提先生会因为什么而生气呢?”
他们坐在一起并排着洗毛毯,水声不绝于耳,空气中都是皂角的清香。
“你的问题好奇怪,我需要好好想想。”
“如果我吻您,您会生气吗?”
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思绪有片刻的分神。耳边的浣洗声也消失了,院子里安静的能听到指尖的水滴掉落于地。
“是……贴面礼吗?”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布加拉提转过头来笑着望向阿帕基,对方面无表情正注视着自己。
“对,”于是阿帕基也笑了起来,“是贴面礼。”
院子里晾起洗完的织物,多亏阿帕基力气够大,绞毯子的时候布加拉提夸他简直是一台甩干机。他们如同约定好的一般只字不提适才谈到的内容,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