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也不小了,自己该懂得。”朱孝宁神色滞了一下,无奈道。
“公主,你和卓太医?”
“我和卓太医?”朱孝宁抬头,眼中充满了惊讶。
“你和卓太医只是旧识?”
“我说过,他救过我一命,我无助时候,他就是我生命里阳光。”
“好,我知道了。”张拓奕听她一番煽情话,神情又沮丧起来。
“我只把他当哥哥,你不必替霓儿担心。”
“霓儿?”张拓奕大惊,敢情她以为他是为了妹妹担心呢。若是公主要抢男人,他妹妹那样能抢得过么,他哪里需要担心。他对自己这畏畏缩缩样,也是分外讨厌,奈何这张嘴就是笨,根本说不出来。而朱孝宁似乎也没看出他对她不同来,还经常曲解他意思。
如此这般,可如何是好?
“张拓奕,我很不喜欢你欲言又止,婆婆妈妈样子。既是武将,能不能有点武将风采?”朱孝宁扬了声音,“还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
“我打你了?骂你了?”
“没有。”
“我欺辱你了?”
“没有。”
“我,轻薄你了?”
“我乐意被轻薄,可惜没有……”
“姐姐!”
张拓奕声音不重,加之朱孝旻寻到这里,一声大喊,朱孝宁根本没听清:“什么?”
“姐姐,你陪我去个地方可好?”朱孝旻已经大步跑了过来。
张拓奕正想回答她,朱孝宁已经被朱孝旻扯了过去,注意力也全她弟弟身上了:“去哪儿?”
“姐姐,你陪我去就好。”朱孝旻未回答,不由分说已拖了她上马车。
“张拓奕,你别跟过来,我要带姐姐去个地方。”朱孝旻朝着跟上张拓奕吼道。
朱孝旻跟张拓奕从未红过脸,遑论这般吼叫了,一时愣了原地。张拓奕就看着朱孝宁坐着马车离开,良久才愤愤地敲了一下自己脑袋:“呆瓜!”
他抬头看了看太子府高墙大院,再看看将军府因为风雨侵蚀,多有破损——高下立见,贵贱陡分。
张拓奕从袖子里取出已经摩挲得发烫红花油,神态落寞:“心悦君兮君不知,偏偏口拙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