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他颈子的手一紧,她喘息,黑暗中,看着他坚毅的下巴,然后吻下去,然后有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不,她不在乎,他把她当做是谁……
抓住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
……
甘愿窝在沙发上,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打电话,要打几个小时的。
跟大病初愈的父亲打电话费了些时间,要给他解释今天的事情,要照顾好他的情绪,不能让他过激动。
事情一闹,父亲要问的很多,所有的问题,都是一笔一画的写下来,然后让洛叔问。
她只好耐着性子一一的解答。
甘愿叹气,她是有些明白爸爸的,他想要把缺失的父爱补给她,他只是忘了,她已经26岁了,已经长大了欢。
挂了电话,来电提醒里,有一通是顾经年的电话,她盯着那串数字发呆。
犹豫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
顾经年正在赶一篇报告,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以为是儿子,也没看,“喂?”
“你……给我打电话了?
顾经年这才将手机拿离耳边,看着来电显示,“哦,打过,时然总是像我问起你,就想问问你如果有时间……给他打通电话,安慰安慰他。”
甘愿鼻头忽然就算了,“经年……对不起。”
“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
甘愿咬着唇,许久都没开口,顾经年眉梢轻轻一挑,也只是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以前,男未婚,女未嫁。
即使他带着个孩子,也不曾影响对她的照顾。
十六岁,她初到澳洲,每天都守在病房外,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孩子。
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彷徨无助。
每天就在医院的长廊里,等着那个高瘦忙碌的男子来接她。
如果他不来,她就会在那一直等。
他有时候查房,还能看到她在病房的长椅上等待着。
跟她接触几次,才知道,她的英语真的是烂到极点,连日常的交流都达不到。
护士每次跟这个中国小姑娘聊天的时候,总是特别无语,只要他不在手术室,保准要请他翻译。
再后来,如果他值班,就会把她叫到办公室,给她补习一下英语。
她以为,她不会跟他走的。
有一次,那个叫黎衍的男子深夜来还没来医院接她,她窝在长椅上睡着了,他从护士站了解了所有病人的情况,打算回去睡觉。
经过IUC,她歪在长椅上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