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资料,很认真的样子,薄薄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她颈边镀上一层茸茸的金边。
“甘愿……”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跟关际接触这几次,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叫她,她也难得看到他这样认真的样子。
在医院见他的时候,这人略显轻浮,在酒吧堵他,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忧郁,难得的严肃认真。
“你有没有丢过很重要的东西过?”他问,坐在她办公桌前的软椅上,微微侧目,沉声问道。
“有啊。”
“后来又找到了?”
甘愿沉思了半晌,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找回来了,也或许即使找回来也跟以前不一样。
“我想,是你的就是你的,终有一天,还会回到身边的,如果回不到,就别强求了。”
他唇角扬起弧度,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怎么,说的不对?”她问。
关际没说什么,只是笑,甘愿觉得他的那笑有一种特别的深意。
甘愿将关际介绍给董事会,也同时召开了记者会。
没有正式跟关际做交接,因为运营资料,还有她最后的分析报告都没出来。
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开车去了医院。
自从跟他说要带她会澳洲以后,洛叔打来电话说他非常配合治疗,每天去理疗室。
也有不错的效果。
甘愿推门进了病房,他
tang刚从理疗室回来,“你这几天过的好吗?”
甘政临被推着进来,张了张嘴,许久之后,发出一个字节,“好。”
虽然有些辛苦,甘愿却眼里含上了眼泪,走到他的身边,“爸爸,你好厉害!”她搂住他的脖子。
甘政临伸手拍着她的背,笑出声。
顾经年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甘政临的病历资料敲了敲门进去,“家属来一趟,办一下出院手续。”
没想到甘愿在,微愣,还是将手里出院的材料递过去,“签上字。”
“每天坚持让他运动,他的情况不是特别不严重,饭食清淡为主,控制血压,注意心情,定期来做物理治疗,效果一定很明显。”他从头到尾公事公办口气。
她签好字,皱了下眉头,跟他出去。
“那个……聊聊吧,咱俩。”甘愿开口。
顾经年的脚步没停,“没必要。”
甘愿:“……那你要生我气,生到什么时候,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不接。”
顾经年抿唇,双手抱胸看着她,“甘愿,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值得我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