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的事,我才懒得管他,哎。”“顾先生,我只是个外人,有些话可能不合适说。”“没事,你说吧!我们夫妻俩的日格你也知道了,不讲究那么多规矩,要是一句不合心的话、不认同的话都听不进去,也不可能这么走在时代前沿,早被淘汰成老古董了不是?”“嗯……”祁鸣有点紧张,手指都紧紧扣在茶杯上,下意识地搓了搓,“您既然不喜欢顾得白这样骗人,隐瞒你们,既然希望他能改掉这个毛病,那么今天,就不该叫我过来,让我躲在那里偷听的。”“……”“我没有那么了解他,但以外人的角度来说,我想他如果知道您二位也在设局骗他,应该不会高兴的,也不会因为觉得你们技高一筹,就从此痛改前非。”祁鸣说到后面,忍不住垂下了眼帘,盯着手中茶水水面上竖起的茶叶杆,声音柔缓而坚定,“也许他这次瞒着你们这么久,只是因为太在乎了,我相信他有问题,但不是出于想要戏弄别人取乐的心思,才欺瞒到今天的。”“你这么为他说话,还说对他没有感情?”顾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上一个这么护着他说话的是谁么?”“是……?”“他外婆。”祁鸣离开后不久,顾得白也和母亲遛弯完毕,没过多久就走了,说是还有事忙。
客厅又只剩下顾老夫妇二人。
白夫人看向老公,“怎么样?”顾父表情有点复杂,“他挺护着我们家小白的,特别维护。”白夫人又喜又担忧,“那果然是爱上了?这孩子怪可怜的,这可怎么办……”顾父摇了摇头,“他还说自己不喜欢小白,没有多深的感情。”“咦?”“回头我们自己问吧,以后别去打扰儿子身边的人了。”……祁鸣约了车直接离开,直到车门关闭,紧绷的神经才再次松开了些,反思自己刚才的表现,忽然觉得应该和顾得白通个气。他是努力尽量少说少错了,剩下的就看顾得白了。
祁鸣拿出手机,点开和顾得白的对话框,试图打字提醒他父母已经起疑心了,顺便……问一下顾得白打算怎么解释,好统一口径。
无论是要用什么样的说法,他都可以配合,不然按照这个趋势,要是顾父下一个找上顾得白的白月光,事情可能会更难办。
打字到一半,祁鸣又停了下来,脑海中想起顾得白那段形容心上人的话。
这也是计谋之一吧?
他要告诉顾得白,自己听到了全部的现场么?
‘嗡’地一声,手机的震动打断他的思绪,祁鸣低头看去,是鉴定师傅来的消息。
【结果出来了,我拍了照片过去了,是高清的,你……下载了自己看吧,看完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鸣十几秒下了文件,打开查看。
照片里,牌位上的划痕还在,但已经淡了很多,上面的四个大字被清晰的黑线描出,是简体的四个大字:【仅供展示】祁鸣:……年轻师傅:【祁先生,您不会是在耍我玩吧??】‘啪’,祁鸣捏裂了屏幕上的钢化膜,短暂的几分钟前还混乱迷茫充满纠结的思绪,如今只剩下荒谬两个大字,之前的种种犹豫担心瞬间变成了笑话。
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来着?
哦,对,帮顾得白说话,担心白月光的存在被顾家父母现,还试图给顾得白通风报信,甚至心疼顾得白失去了那么可爱的狗勾。
哈。
祁鸣的神情一点点冷了下来,嘴角的弧度越虚假诡异,司机透过后视镜不小心瞧见他一眼,都踩错了刹车。
他却完全没注意到外界似的,深呼吸了几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给那位师傅打字道歉,解释了一下是家里现的,担心才让鉴定一下,并转了一笔账过去,叮嘱对方千万别往外说这个事。
新的消息到来,是顾得白来的。
【鸣鸣我忙完了,一会儿就回去,你那边怎么样了?】祁鸣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盯着屏幕,过了不到十几秒,新的消息又紧接着送过来:【我顺路买了菜回家,看,你要是没什么不舒服了,咱们晚上就吃好点。】一张照片紧跟着来,祁鸣点开大图,现了里面的巴沙鱼肉,胡萝卜,西红柿,以及,胡萝卜。
祁鸣:【】很好,挑食就不像‘他’了对吧。
为了扮演这个‘仅供展示’的白月光,他这段时间忍着吃了多少萝卜来着?
数里之外,等待回信的顾得白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两条手臂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拿着手机纳闷地自言自语,“奇怪,怎么有点冷……”第章火葬场预热咖啡厅里,祁鸣独坐一桌,面前是一杯加足了奶和糖的冰咖啡,冰块融化碰撞,出轻响。
店内的其它桌子三三两两坐着人,或在谈事,或在对着笔记本办公,低头玩手机,只有他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咖啡,认认真真地一口口品尝,什么也不做,就思考人生。
祁鸣一直认为自己还算理智。
感日与冲动是幸福者的特权,太过感情用事会导致他无法承受的结果,这些道理他都懂。
他也一直在用最严苛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