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们……”李芷馨哭着跑了进来,她还未曾梳洗,完全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又是恼又是燥又是羞。
张明茗没有开口,没一会儿李福就带着一大帮人朝着她的寝室而来,李福低眉顺眼恭敬道:“夫人,这是老爷的命令,冒犯了。”手一挥,侍卫们俨然一副转贼拿赃的模样,粗鲁地上前搜索。
“夫人,老爷他怎么会……”一旁的薛嬷嬷气的一阵阵抽冷气,这些年来老爷可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
张明茗气的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直跳,“他究竟要干什么,拿我当贼查?”手中的木梳恨恨地朝着前方的梳妆镜摔去,稀里哗啦地一阵碎片落地之声,满地的狼藉。
“报告,没有!”搜过房间侍卫汇报李福道。
李福瞅了瞅张明茗身旁的梳妆台,示意一旁的侍卫继续,侍卫见状一把将张明茗拉到了一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气的简直要发狂。
“娘!”李芷馨见娘亲如此落魄的模样,急忙跑过去扶起她来,眼睁睁地瞪着那些粗鲁搜查的侍卫还有平日里那个点头哈腰的李福。
“在这里!”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转了过去。
大厅内,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人。
“老爷,找到了!”李福快步上前将从张明茗房内找到的袋子交给了李毅岩。
李毅岩接过,打开袋子里头全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末,面无表情地扔给了如狗一般跪倒在地上的几个小厮,“是不是这个?”
几个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辨识,点头称对。
“夫人呢?”李毅岩冷如冰霜的脸上带着几丝残酷不仁,“带上来!”
张明茗骄傲地走了进来,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气焰,黑眸中尽是对李毅岩的怨恨之色。
李毅岩将袋子扔在了张明茗的跟前,“昨日你还恶人先告状,今日我派人彻查此事竟然和芷歌说的一样,你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明茗扫过地上那几个粉刷工匠,冷哼了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李毅岩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你倒是赖得干净。
张明茗踱步至跪倒在地的几个粉刷匠跟前,一副高贵雍容的气势,“你们认识我吗?”
几人吓得冷汗直冒,拼命摇着头否认。
“说话啊!”张明茗突然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起一阵春雷,吓得在场之人静若寒蝉。
“不认识……不认识……”几人纷纷磕头答道。
“老爷你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做什么?”张明茗怒不可遏,从一早上她就忍到现在此刻终于是彻底爆发了,“什么罪魁祸首,你最好讲清楚一些!”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