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真谁假,还不知道呢!”李芷歌抬起清丽的瞳眸,一股寒气袭来,狠狠地投进了张明茗狠毒的眼里,竟然让她有那么几分害怕。“这玉坠子和玉镯不是由普通的玉石打造的,是将黄金溶于蓝田玉中,在通过一种特殊的技艺铸造而成,因而它拥有玉石的光泽温润又有黄金的坚硬如铁,不怕刀削火炼。所以,想要辨出真伪应该不难。”
张明茗拳头一阵紧捏,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贱人!扫过众人,得意地笑道:“今日,检验玉石的玉检官就在场,不如就让他做个证,真的假的就一清二楚了。”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人群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腰板笔直,看着刚正不阿的模样。伸手便来拿李芷歌手中的玉镯子,却被李芷歌换了个位子,拿了个空。
“姑娘,你……”玉检官不解。
“我刚才说了,真正的传家之宝乃含黄金,浴火不融!直接上两个火盆不就行了?”李芷歌警惕地扫过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玉检官。
张明茗脸色略白,吩咐下人拿来两个火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一下我非折磨死你不可!很不在意地将盒中的首饰放进了火炉之中,满不在意,就等着看好戏吧!
大火肆虐,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就已经叫喊了起来:“融了融了……”
张明茗不可置信地望着火盆中融化成一滩水的玉首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转向李芷歌前方的火盆,在大火舔舐下那对首饰却安然无恙,静静地躺在灰烬之下。
李芷歌优雅地从火盆中拿出首饰,不屑地扫了眼满脸诧异的张明茗,冷声道:“先前我来京寻亲之时,有人曾经花钱雇了杀手来暗杀我还抢走了我的信物,不知道这些杀手和夫人有没有关系?”
张明茗面色难看,随即尴尬地笑道:“我不知道……”只是心虚的模样却让人心知肚明。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交给一个丫鬟保管,那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李芷歌哂笑到:“怎么样,这凭证不是假的吧?”
张明茗气得直咬下嘴唇,可恶,竟然是个局!眼珠子一转,继续道:“这信物固然是真的,可谁知道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这一招可还真是狠!众人纷纷表示对李芷歌的同情,早就听闻李夫人手段厉害,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就算你有真的信物,她也可以颠倒是非,让你变成假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只好请出我娘了。”李芷歌神秘笑道,语出惊人,李毅岩的脸上不自觉地抽了几抽。
“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吗?”一旁一个多嘴的王姨娘质疑道,当年她还以丫鬟的身份进府时还看到老爷为她服丧呢!
“闭嘴!”张明茗怒不可遏,呵斥道。
吓得一旁的王姨娘一阵冷汗直冒,如今这场面她的确多嘴了,自知不该急忙退出了人群。
“不要给我装神弄鬼,我不吃这套!”张明茗语气坚决,似乎是铁了心要她的命。
“那就看好了!”李芷歌怀中拿出一副画卷,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便固定在了大厅的横梁之上,画卷飞转,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迷人的春色,荷塘*前,一名青衫女子。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似乎是随风摇曳。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高翘的鼻梁下有樱桃小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肌肤如雪般柔细光洁,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静静地站在在那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一模一样……”
“这不就是这位姑娘吗?”
众人不由地再次议论起来。
“这是清风画阁美人图之一,画上所作之人就是我的娘,司空灵儿。我娘虽然早已不在,但是偌大的帝都必然有认识她的人,所以我也不可能作假。”李芷歌坦然道,“我与我娘有着*分相似,所以她可以证明我是她的亲生女儿!”
“多年前,我曾见过司空小姐,的确是和这画上的一模一样。她是真是的李家大小姐!”有人脱口而出道。
“对,我也见过!错不了的!她就是李家大小姐,和司空小姐长得一模一样。”有贵夫人也出面作证。
张明茗看到那些人分明是反了,气得横眉竖目,“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清风画阁的画向来不外借,你分明就是在撒谎!”
众人噤声。
“这的确是我爹所做的天下第一美人司空灵儿的图作,至于外不外借这是本公子的事,还轮不到李夫人操心!”一直隐匿在人群中的耿毅瑾突然走出,语气张狂不屑,似乎很是不满张明茗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张明茗气急,“你是什么人?”
“在下清风画阁耿毅瑾,特地前来收回借给李姑娘的美人图。”耿毅瑾冷着脸一字一句道,“李夫人,李姑娘与画上之人极其相似,难道不能证明她就是左相府的嫡女吗?”火药味儿甚是浓重,这耿毅瑾一向不爱管闲事如今竟然会为李芷歌出头,众人不免更是敬佩李芷歌。
“哼!笑话!这张画卷固然能证明她是司空灵儿的女儿,却不能证明她是老爷的女儿!”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无理取闹,摆明了不想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