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让手中的折扇啪得一合,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抬起头来让爷瞧瞧,长得如何?”
李芷歌狠狠地瞪了南宫让两眼,一脚踢翻了他那想伸过去的狼爪子,恨恨地骂了一句:“流氓!”
南宫让优雅从容地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折扇,似乎没听到似的继续摇了摇羽扇,满不在乎地说道:“长得丑了,带回去做丫鬟,半夜做恶梦,白天还会吃不下饭,你懂吗?”
李芷歌瞅了瞅南宫让这一副欠揍的嘴脸,猛然一脚死死地踩在他的脚上,你个色狼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啊……你想谋杀亲夫啊,你?”南宫让一脸剧痛难忍的模样,任由李芷歌折磨着他那可怜的脚,嘴上却还不忘占便宜。
跪在地上的姑娘,微微抬首,在听到这几句话语后再次默默垂下了头,看不到表情。双手支撑在满是沙土的地面上,十指慢慢地慢慢地陷入沙子中,双手慢慢地握紧,握紧,再握紧。
“你个死丫头,原来在这里,给我过来……”两个剽悍的大叔怒气冲冲地踹了那姑娘的后背,“想乘乱逃跑,门儿都没有!今个晚上就把你卖到春香坊去做头牌,看你还怎么跑?”
“两位公子,救命啊!救救我,求你们了!”姑娘没有反抗只是哀求李芷歌与南宫让,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
“再叫一声试试?”一彪悍大叔猛然一个巴掌拍在了那姑娘的脸上,五个红肿的粗大手指印赧然清晰,李芷歌还能看到她嘴角渗出了血丝。
“公子,救我……”姑娘抬起一双水眸,那眸中充满了忧郁、凄凉与哀伤,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无处可逃,无家可归。
李芷歌的心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这双眼睛如此的熟悉,心头好似露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涌了进来……
“住手!”李芷歌叫住了那两个正在绑人的大叔,“她,我要了!”虽然李芷歌再三告诫自己不能多管闲事,但是她那双眼睛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样的落魄,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恐惧与惊慌……
两个大汉对视了一眼,打量着李芷歌就是个有钱的主儿,“这个数!”摆了个八的手势。
李芷歌示意前方那几箱装满白花花银子的木箱,“给你们八百两,但是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拐卖姑娘,明白吗?”
那两人本来只想要八两没想到给了八百两,急忙点头答应,“嗨,要不是没钱谁会干这种缺德事儿啊!姑娘放心,以后咱们肯定本本分分地做事。”
李芷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哀叹,当初流落街头的自己如果没有碰到马克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起来吧!”南宫让解开了那姑娘身上的绳子,瞧着李芷歌那副失神的模样,微摇了摇头,“女人啊就是爱多管闲事!”
“谢谢公子搭救,晴雨为奴为婢,定当回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李芷歌望着越来越多的流民,眉头紧锁,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灾民?
轩辕佑宸默默地放下车帘,黑眸深不见底,剑眉紧皱,“回!”
“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南宫让扯了扯李芷歌衣袖,这次倒是学乖了不少,“银子再多也不够这么多人分啊,你当自己是国库啊?”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深情款款,说不出的痴情。
李芷歌微微颔首,的确如此,只怕到时候会出闹出什么乱子,“回吧!”
南宫让好奇地凑近了正撑着脑袋沉思着的李芷歌,“你干嘛对那些流民这么好?”他长这么大见过给人施粥送食的可还这没见过送银子的,真不知道是该夸她仁爱还是说她傻。
“我也做过流民,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好心人帮忙也活不到今天。所以我也就学这样子希望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李芷歌望着西陲的金乌,若有所思,神情还有些恍惚。
南宫让自信地拍了拍自己宽大的肩膀,甚是慷慨道:“借你用用!”
李芷歌白了眼很是好心的南宫让,斜躺在身子,推开南宫的肩膀,“不用,我睡觉从来不用枕头。”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也不理在一旁难免失落的南宫让。
“为什么?”南宫让不免好奇。
“不用枕头睡觉能长高!”
“是吗,那我也回家试试!”
“……”
“世子爷,您这是做什么?”已经梳洗打扮完毕的晴雨将抱着被褥枕头的南宫让挡在了李芷歌房间的门口,一双清澈的眸子如同粼粼水波,肌肤白皙,眉目清秀,说不出的隽秀迷人。
南宫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可人儿,不由地睁大了眼,眸中由诧异转为惊喜,啧啧赞叹道:“是个美人胚子,不错不错!”
“世子爷,公子正在沐浴,您……”晴雨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了两抹红晕。
“正好,爷也正想沐浴,就跟你们公子一起了!”南宫让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不客气地推开李芷歌房间的大门,鸳鸯浴这种事情真真让人流连忘返啊!
“世子爷,你……”晴雨拦不住南宫让,硬生生地让南宫让闯进了内室,氤氲弥漫的内室隔着一张小小的屏风,那屏风之上画着四大美女图透着这湿润的空气与潮热的气氛,南宫让的心情瞬间高涨,抱着干净的被褥就迫不及待地走向了浴池,他的心头就好似是有几十头小鹿碰碰乱撞,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