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许明瑞给我生动地上了一课: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有了钱,追心仪的姑娘都有底气;有了钱,罗佳不会说我没有自知之明;有了钱,徐瑶的父母不会因为我穷而替徐瑶做主;有了钱,不会因为一月几千的利益与金鹏飞翻脸;有了钱,不会因为订婚老妈被打。
“哥,我不想因为我再去借钱了,单独的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走过去揉揉江雪的头发,虽然江雪已经只比我小了6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在我的眼里,她仍然是我的妹妹,江雪不会因为我的这个动作反感,如果是杨雪,这时候肯定是瞪着眼睛看着我。
“放心,我有我的打算,年底我就辞职,也来创业,到时候有了营业执照好贷款,要不要出去走走?”
江雪点头同意,而我更想出去走走,我驾着车到了海埂大坝,那里还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我驾着车沿着环湖路向前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就这样一直向前走着。
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江雪,她也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中走出来,出神地看着窗外,窗外一排排的树在路灯的映衬下,添了几分萧瑟。
江雪也在掩饰着自己的悲伤,但我自己都一团乱麻,又怎样去安慰我这个可怜的妹妹?我看见一处有很多人,便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这里有一处台阶,面临滇池,没有管台阶上有没有灰尘、有没有脏东西,我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看着夜幕降临下的滇池,觉得它是那样的神秘,尽管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但还是看不够,但它始终没有变;如果是白天,天空上会有红嘴鸥在盘旋,想着它们展翅飞翔,我有些羡慕,它们能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到昆明,而我们却不能走出城市的禁锢。
江雪见我坐下后,便也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但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在不停地绞着。身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小,风也越来越大,我都感觉到有些寒意。毕竟这已经是冬天,我起身说道:“走吧,回去吧!”
其实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喝酒,找一个地方喝酒,但现在能与我喝酒的,就只有黄琨;林夕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在昆明,那看店我肯定是要拉上他的,尽管我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
我就这样开着车带着江雪在城里逛,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江雪都没有说话,就像我经历的就是她经历的一样,就这样我从环湖路开到呈贡,又从呈贡上彩云路上了二环,最后是12点多的时候回到了“春之苑”。
我进了屋,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但睡不着,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轻轻地开了门,见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我摸着床头,拿了手机,来到鞋架前穿上鞋,就这样悄悄地出了门,到地下停车库启动了车子,我又一次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最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盘龙江边。
这个我曾经无数次来过的地方,将车停好后,我来到江边,看着那沿着江的霓虹灯,无比的熟悉,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心里那种绞痛是越来越重。
一年前我爱来这个地方,那是因为徐瑶,但今天又来了,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李艺吗?然而,这两天一夜里,我似乎并没有想起我和李艺之间的过往,都在自责与悔恨中度过。
夜晚的寒潮愈发严重,我感觉即便是穿着羽绒服,也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风,我起身,走向那家我常去的便利店,却发现它已经打烊了。
我继续沿着这条路前行,终于看到了一家“之佳便利”,这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虽然“美多便利”我只是出了资,但对这个行业我还是略知一二,“之佳便利”是药店“健之佳”的子公司。
我走进便利店,从货架上拿了四瓶大理V8,看到还有红星二锅头,便又拿了一瓶;我向店员要了一个塑料袋,他收了我五毛钱我稍微愣神后,付了钱。提着4瓶啤酒和1瓶二锅头,漫无目的地往回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本能地又回到了我刚才坐的位置;这一来一回,身上也暖和了不少,我坐在那固定的椅子上,用嘴咬开一瓶啤酒,就这样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这时,我才感觉到我找到了归属,心里才没有了那种肝肠寸断的痛苦,这瓶不是酒,是一剂良药,酒顺着咽喉流进胃里,我真实的感觉到我的存在。
于是,我又打开了第二瓶,我能感觉此时的江边,静得可怕,连平日里时刻都能听到的汽车轰鸣声都没有,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喝完了4瓶啤酒,塑料袋里,只剩下一瓶二锅头,拿起看了看,将瓶盖打开。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想抽支烟,但包里连口香糖都已经没有了,烟我已经戒掉了,就因为李艺在公园说的那句话。
第二天,我口干舌燥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12点35分了,今天是周五,这班上的不成了,没多想,现在只想喝水。我看到床头柜上就有水杯,拿起水杯,一股脑地将水喝了下去,喝完水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是被尿憋醒的,我急忙起身,发现自己只穿着裤子,外衣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我便去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然后去了卫生间。解决完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走到沙发前,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这好像是一场梦,我明明记得自己去了盘龙江边,但为什么醒来却在房间里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雪,现在我突然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亲人才是真的,尽管江雪只是我的干妹妹,但我还是来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干干净净的,没有人,我又去鞋架看了看车钥匙,车钥匙也在那儿放着,难道自己是梦游了?
没有找到答案,我给吴峰打了个电话请假,又给乔金鹏说了一下。我转身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着这一年的是是非非,就这样,我一直坐到了下午4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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