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方才汝南公主、楚王妃在时,怎不设法?大姑娘了,只会对为娘撒娇撒痴不成?”南阳公主训斥。
何盈掩面哭泣,跑了。
南阳公主平时很宠何盈,但今天,她没有追出去,没有叫何盈回来,温柔怜惜的哄劝。
南阳公主独自坐在官帽椅上,面对一地碎片,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办?驸马的前妻成了她婶婶……
这让她如何接受,如何面对?
天渐渐暗下来了。
陈墨池一身疲惫自翰林院回来,在门外徘徊。
进还是不进?他很不想进去,很不想看南阳公主的脸色,可南阳公主定过规矩,回府之后,他必须立即来见她。
犹豫许久,陈墨池还是推开了门。
躲不过的。
南阳公主看着他的目光阴沉沉的,陈墨池心中惴惴。
“公主,心情不好么?”陈墨池低声问道。
“你说我心情会不会好。”南阳公主竭力隐忍,怒气怨气还是倾泄而出,“后日便要和皇室亲戚一起到广宁王府拜见叔叔婶婶,你知道么?你的前妻,成了安王的儿媳妇,我的婶婶!”
南阳公主气冲斗牛,陈墨池也愤愤不平。
这个驸马又不是他陈墨池主动求来的!是南阳公主先看上了他好不好,如今香馥成了广宁王妃,难堪、难受的又不只南阳公主一人,他痛失爱妻娇女,比南阳公主惨多了!
“公主只不过多了位平民出身的婶婶。”陈墨池冷淡又厌恶,“而我,要向我的前妻曲膝下拜,以长辈之礼侍奉。我难道不比公主更可怜?”
南阳公主大怒,抓起桌上的瓷片砸过去,陈墨池头一偏,瓷片在他脸颊上划过一道血痕。
……
到了休沐日,陈墨池脸上的血痕还很明显。但楚王带着几个宗室亲自登门相邀,陈墨池想躲也躲不了,只好一起去了广宁王府。
广宁王府今天很热闹。
上门的客人很多,全是皇室宗亲。
南阳公主和汝南公主等同行,见到陈墨池,南阳公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恨死人了,今日之事全是这个驸马弄出来的……
安王由香璎陪着,亲自出来招待客人。
安王得意的告诉香璎,“做本王的小孙女好处可多了。譬如说,本王辈份高,你的辈份也高,公主皇子和你平辈。看见没有?来的客人这么多,大多和你辈份一样。”
楚王等人见了安王,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