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台手术下来,黎锦书觉得腰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酸,胀,麻。此刻她只想把自己丢在一张大床上,睡个地老天荒。
黎锦书在楼下的餐厅用过了晚餐,就窝在沙发里动也不想动了。
“滴滴滴”手机传来父亲黎耀祥视频邀请,黎锦书懒懒洋洋地拿过手机,依然是葛优躺。
“爸”黎锦书慵懒地和父亲打招呼。
“小书,今天又做了几台手术?把你累成这个样子!你也不小了,找个合适的人成了家,有个人知冷知热的,我也放心了!”黎夫人去世后,黎父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女儿黎锦书快点成家。可是,商圈内的富二代们,不论是万家的大公子万家乐还是李家的二公子李福鑫,或是四大商界奇才傅慎行,雷霆,陆怀川和顾白,她都通通看不上眼。
黎耀祥有段时间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取向有问题,还旁敲侧击了一番,黎锦书知道黎父的意思后,又无奈又好笑。立马表明自己很正常,只是没遇到让自己有触电感觉的人。
“爸,您饶了我吧!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被催婚。”黎锦书就差起身给黎耀祥鞠躬求饶了。
“爸,我要睡觉了,晚安!”
黎锦书回到卧室,扑向大床,秒睡。
漫天遍野没有一点绿色,干涸的河流,龟裂的天地,成群结队的流民,此起彼伏的祈祷声“老天爷,求求你开开眼,下点雨吧!”
“娘,我饿……”
“水,给点水吧……”
“杀!”马蹄声,哭喊声,漫天满地。
……
“啊——!”黎锦书猛地坐了起来,冷汗浃背。
又做这奇奇怪怪的梦。三天了,一样的梦境。
梦里,看不清人群的脸,可是那种悲凉那种绝望,扑面而来。还有战场上的厮杀,就那么真真切切又恍恍惚惚的出现在脑海里。
黎锦书抹了一把脸,一脸茫然。
神经衰弱症?
不可能,自己向来状态良好,感冒都很少得。
更年期?
呸!她一22岁妙龄女子,说什么更年期。
最近压力太大?
“叮咚叮咚”这么晚了是谁?黎锦书刚想起身去看看,一眼瞥见左手的玉镯子正发着幽幽的绿光,这光很柔也很弱,如果不注意根本没发现。
“叮咚叮咚”声音再次响起,黎锦书惊讶的发现这声音来自这手镯,并不是门铃在响。
这玉镯是闺蜜送她的22岁生日礼物。手镯是闺蜜在古玩市场淘的,据闺蜜讲卖玉镯的那老头道骨仙风的样子,当时还神神秘秘的说,这玉镯子和闺蜜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有缘。她当时还开玩笑说,既是有缘那可不可便宜点。
那老头说,玉有价,缘分无价,就赠予姑娘身边的那位有缘人吧!
就这样这玉镯就戴在了黎锦书的手腕上。
“没那么玄乎吧?”黎锦书抬起手腕,直勾勾盯着玉镯子看。要不是闺蜜在她生日第二天就飞国外了,她非打电话让她过来和自己研究这玉镯不可。
黎锦书盯着玉镯看半天,那绿光已经消失殆尽,也没再有任何声音。
黎锦书一会儿看看玉镯子,一会儿盯着天花板,心里波涛汹涌,她是个医者,她从小只相信科学,玄学在她这里一直都是浮云。若非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她是不会相信那些玄乎的事情存在,更不会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困意不知何时袭来,黎锦书再次坠入梦里。
“哥哥,我们是不是来到神仙住的地方了?神仙姐姐好漂亮,我可不可以摸摸她的脸?”小女娃糯糯的声音,满脸期待的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小男孩。
“嘘——这样姐姐会醒的。”小男孩低声提醒,但看到小女孩祈求的目光,轻轻点点了头“轻轻的,不要吵醒漂亮姐姐。”迷迷糊糊中,黎锦书似乎听到了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就在小女娃触碰到她脸颊的一刹那,黎锦书醒了。
“你们……你们是谁?”黎锦书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谁来告诉她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怪梦不断。玉镯发光还会发声。
现在她的屋里来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