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砚俢喉咙有些干涩,本该说一句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宗砚俢,我疼。”
她声音轻轻的,如羽毛落地,如雪瓣融化。
她并未说自己哪里痛。
宗砚俢立刻放开她的手腕。
垂眸时依旧能看到她纤细手腕处紫色的淤痕,眼底闪过愧疚。
昨日是他太冲动了。
可当他得知楚伊在酒店和人约会时,他彻底乱了,因为乱了才会失了方寸的对她。
楚伊眼底闪过苦涩,她不是手腕疼,她是心疼。
太疼了,刀子剜心也不过如此吧……
当她的手落在门把手的瞬间,身后再次传来声响,“昨天酒店那个人跑了。”
楚伊不禁苦笑,商场上头脑精明的大总裁怎么会蠢笨如此,她深吸一口气。
“宗砚俢,但凡你考虑一下……”
“你为什么会收到我和人酒店私会的消息,酒店周围为什么会恰好有诸多狗仔媒体等候,再或者查一下我的手机通讯往来有没有那个男人的号码,如果我真的与人偷吃又为何犯险用所有人都知道的手机号联系,到底是谁在盼着你将我扫地出门……”
“洛莲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血口喷人!”他瞬间否定,面色流露出不悦。
楚伊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冷笑,“血口喷人?我有说是她吗,宗大总裁,是你自己先怀疑的她而后否定的她!”
她压下门把手大步离开,留身后男人呆立在那里。
她并未指名道姓的控诉,宗砚俢却第一时间站出来否决,选择站在相信林洛莲那一头。
对比一看,她还真是败的惨烈。
恶心?
确实很恶心。
从庄园离开时天色已黑,宗家人到底没留下楚伊吃晚饭。
保时捷在路上狂飙,最后戛然而止于依兰酒吧门口。
记不清多久没来过酒吧了,宗砚俢不喜欢女孩子沾染酒气,她便戒了酒断了丰富的夜生活,转去厨房里研究怎么抓住他的胃。
这五年各个菜系她都精通掌握,然而终究没学会如何做好绿茶和莲花两道菜。
以为真心付出便能收获回报,天真!
楚伊大步走进酒吧。
卡座里,闺蜜连珊珊已经驾着二郎腿坐等她的到来,“啧啧啧,良家少妇来酒吧,真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说说到底咋了,你这神色不太对啊。”
楚伊将包甩进卡座,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