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寒心里非常清楚,此刻已经绝无可能将她送回到她家之中了。毕竟那个地方弥漫着属于慕御风的独特气息,那会令她更加痛苦不堪。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到车内,驾车疾驰至自己的公寓楼下。下车后,他再次轻柔地抱起她,缓缓走进房间,并轻轻地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上。
此时的凌恩艺,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他们那些令人作呕的无耻行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变得空洞无神。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心中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厌恶。这种感觉如此真实而强烈,让她难以承受,最终只能无奈地躺倒下来,紧紧抱住身旁的被子,压低声音默默地抽泣着。
贺谨寒凝视着她,明白她需要时间来平复内心的创伤,所以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在一旁。幸好之前带着她一起享用过晚餐,否则今夜恐怕就要饿着肚子度过了。他不想过多地干扰她,希望能给她一些独处的空间和时间。然而,看到她这般难受的模样,他自己又何尝能够好受呢?但与此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她总算看清了前任那不为人知的丑恶一面。随后,他默默起身前往浴室,简单冲洗一番之后,穿上宽松舒适的浴袍,踱步走向书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就这样,他有些失神地呆坐于窗前,目光透过窗户,茫然地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此时已至深夜十一点,万籁俱寂,他轻手轻脚地又一次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当目光触及到床上那个因哭泣而疲惫入睡的身影时,他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那原本明亮动人的双眸此刻红肿不堪,泪痕犹在,让人心生怜悯。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脸庞,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伤心难过。”他轻声呢喃道,语气中充满了疼惜与无奈。
“你应该拥有更美好的一切。”他继续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信念。
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子,心中满溢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只要能陪伴在她身旁,哪怕只是片刻时光,他的睡眠都会变得格外安稳,心情也会随之愉悦起来。然而,一想到她如今这般痛苦皆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他内心深处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但他坚信,终有一日,她的心将完全被自己占据,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再走入其中半分。
那些所谓的“以他之姓,冠她之名”之类的甜言蜜语通通见鬼去吧!从今往后,这所有的美好只应属于他一人独享!
他从来也没想再遇到她,没遇到她时他可以正常生活上班不想其它,而再次遇到时,心里是过意不去和自责,当一点点再次接触他慢慢的沦陷了,让她住进心里蔓延,他想过逃离躲避过,而每次见她都让他溃不成军,觉得自己怎么会对她有这种感情,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动情了,然而每次看到跟她男朋友一起时,他是何等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自己在沙发躺着。
他想想觉得自己多可笑,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先前的所做所为。
两年前他七点忙完工作乘坐电梯刚出到公司前台,后面一个小姑娘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向他打招呼手里捧着一个资料框子,想必是刚办完离职完。
“贺总好。”徐灵跟他打招呼。
“嗯。”贺谨寒应了一声。
“你这是离职了?”贺谨寒难得问了一句。
徐灵以为他记得自己,有点喜出望外。
“是啊?回家相亲去。”徐灵活泼开朗的跟他说。
“祝你成功。”
“……”徐灵无语,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提醒他。
“贺总您不记得我了?”
贺谨寒疑惑看了一眼她。
徐灵一看就知道。
“之前在酒吧我把酒故意倒你身上。”徐灵坦然的说。
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来了,她是凌恩艺的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徐灵。”
“你朋友呢?”他也是无意问。
“朋友?”徐灵愣住了,什么朋友啊?
“跟你一起在酒吧玩那个。”贺谨寒说。
“你说小恩啊。”徐灵调皮翻了个白眼。
“嗯。”
“唉,贺总啊?人家在酒吧蹲了你一个多月呢?也介绍过自己你现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