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连续打了这么多瓶点滴,叶凌手背上的针口淤青难看,拔完之后还出了血。
“我来。”庄旭然拿着棉花,仔细帮叶凌按住针口,直到不出血为止。
“时间不早了,你擦点药睡觉。”叶凌收回手揉了揉手背,看着床边的人说,自己也有点困困的感觉。
“你睡。”庄旭然替他掖好被子。
叶凌却尴尬地说:“想去一趟洗手间。”
庄旭然笑了,扶他起来穿鞋:“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不是外人。”
虽然这样说,但是被人给小孩把尿一样带去上洗手间,叶凌止不住不自在啊。
“身上的伤口痛不痛?”脱裤子的时候,庄旭然顺手摸了摸叶凌身上,有些地方还是能看见淡淡的淤痕。
“不太痛了。”叶凌以为庄旭然问的是手术刀口,所以回答说。
“……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庄旭然用手指按了按那些淤痕。
“嘶……”用力按当然痛,叶凌拉耸着眉毛:“没事,你不也挨打了……”自己下手也没轻呢,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疯了一样。
“还说呢,等会儿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痕。”
“……”叶凌压力有点大。
上完洗手间,扶叶凌回到病床上躺好,庄旭然就开始在叶凌面前掀开衣服,把前前后后亮给他看。
“是不是青了?”庄旭然背对着他问。
“哦……”叶凌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哦个屁,看你把我打得。”庄旭然坐在床沿,好让他看清楚一点。
纤瘦的腰背,露在空气中有点微微凉,被叶凌的呼吸一喷洒,立刻泛起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声音就干涩了。
叶凌在暗处含着心疼的眼神,用嘴唇亲亲那些泛红的痕迹,说:“要用药酒擦一擦,不然明天该青紫了。”
温热的嘴唇离开了背上的皮肤,有点可惜,庄旭然说:“你帮我擦。”
桌上就有药酒,叶凌靠在床头慢慢拧开盖子,慢慢给这位撒娇的大少爷擦药酒。
“嘶……”
“用力擦才会散瘀。”
“……”这句话好熟悉,好像自己说过。
擦完药酒之后,再磨磨蹭蹭一下就休息了,这神奇的一天,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第二天曹政提着早餐慢悠悠地回来,看见屋里一片和谐。
庄旭然坐在床沿削水果,叶凌靠坐在床头看着庄旭然,偶尔说点什么悄悄话。
“哟,起得真早啊。”曹政靠在门边,往里面看,顺便朝着叶凌挤眉弄眼。
“早。”叶凌跟他点头问好,回答得很认真:“我们才刚起。”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来快九点了。
“我们啊……”曹政笑嘻嘻地走进来,用手肘拐拐庄旭然:“怎么样,今天阳光明媚了?”
庄旭然冲他甩了甩眼刀子,捏着水果说:“快伺候早饭,饿死了。”
曹政张罗早饭,一边可怜兮兮说:“你们都是大爷,我是任劳任怨的小白菜。”
还有啊,昨天的丰功伟绩还没有分说呢,得跟庄旭然讨个便宜。
丫明明就装睡,还愣充不知情,也是个心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