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还没有从封昊带给他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听他又道,“既然你无所谓,我就帮你做主选第二项吧。”
“等等,”凌琅一把按住封昊已经在帮他整理衣服的手,“我还没有选。”
“你已经失去资格了,”封昊笑着拿开他的手,“下次请在三秒内作答。”
“可是……”
封昊伸出食指压住凌琅嘴唇,把后面的话生生逼了回去,“没有可是,记住,不可以用手碰,如果掉出来,就算任务失败。你有一次求助我的机会,但是你使用求助的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凌琅尾随封昊来到车库,一路上他都努力收缩臀肌,这个举动使肠壁与外来物的接触更紧密了,每迈开一步都牵动着体内金属球相互摩擦碰撞,他既担心它们掉出来,又担心会滑到更深的地方。
封昊带着赞赏的表情看着凌琅走到副驾驶座门口,“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走T台的模特,每一步都那么优雅。”
凌琅此刻的心情可不像他那么轻松愉悦,“模特是顶着书练出来的。”
封昊莞尔,“我训练模特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效果也更好。”
凌琅坐进副驾驶,封昊倾过身来,帮他系好安全带,顺便在脸上偷香了一个。
“你可以试着放松一点,如果你一直都用力收紧,那么当你疲倦得坚持不住的时候肌肉就会变得更加松弛。”
凌琅尽管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认可他的说法,反正是坐在车上,他干脆尽可能地放松了四肢,甚至把座椅靠背调了调,向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封昊被他有点赌气的行为逗笑了,有的人表达不满是跟人对着干,凌琅的做法却是过度执行,罚他跑十圈,他就偏要跑二十圈,以此宣泄自己的情绪。
驱车到片场有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凌琅全程闭着眼睛,想睡觉又睡不着,偶尔的颠簸提醒着自己今天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强迫自己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忘掉身体上的窘迫。
如果将一个球拿到半空松开手,它会往下掉而不是往上掉,这是万有引力定律。
如果将两个大小重量不一的球同时从空中丢下,它们的下落速度是一样的,这是自由落体定律。
如果将三个球平行吊起来,用左边的球撞击中间的球,会导致右边的球飞到同等的高度,在理想状况下,这种运动将永远进行下去,这是能量守恒定律。
凌琅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脑海里活跃的影像全是球,他立刻甩了甩头试图把它们丢掉,紧接着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嗤笑,他知道封昊一定是又猜到自己心中所想,索性装死不动了。
封昊一周没到剧组,每个人见到他都上来打招呼,封昊亲切地一一回礼。
凌琅的化妆师一见到凌琅就大惊小怪起来,“凌琅你发烧了吗?为什么脸有点红。”
“没有,”凌琅冷静地回答,“可能是车里太热。”
“是我不小心空调开太大,”一边的封昊替他解释道。
“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不用变相秀恩爱了,”化妆师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现在要解决的是这个纯天然的腮红,不然就只能等着被导演K吧。”
凌琅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是整部戏最重要的转折点,自己在发现小弟贩毒而这种行为的授意人正是封昊之后,忿忿去找他质问,却无意中发现隐蔽地下室的入口,发现了被监|禁在那里的老对手。
老对手见到凌琅第一眼,还以为是当年自杀的孤儿活了过来,待搞清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后,怀着雀跃的报复心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真相。
凌琅相信,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他的脸色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红润,那一定是惨白得吓人。
感到左脸颊一冰,凌琅抬眼,从镜子里看到原来是化妆师往自己脸上压了个冰袋。
“这个,”她又递了一个冰袋给凌琅,他接过来自觉敷在自己右脸。
“冰不冰?”化妆师问。
凌琅眨了下眼。
“忍耐一下吧,要不怎么说做演员辛苦呢,这么敷一会儿,脸部肌肉恐怕都要被冻成面瘫了吧,”她把冰袋拿开看了看,又按了回去,“好在你本来就是面瘫。”
封昊被她逗得乐了出来,“估计也就只有你敢跟学长开这种玩笑。”